,只有少数几个还开门,可也没什么生意。每一个人都骨肉如柴,脸色蜡黄,无论是小孩还是老人,都是慢腾腾的挪动,或是坐在街口晒太阳。
他们瘦的吓人,皮肤因为缺盐而溃烂,元熙咬咬嘴唇,她囤积的盐巴还是太少了,只能解一时之急,并不能长远。
令儿凑过来,有些害怕:“小姐,他们这是怎么了?”
秦顺低声道:“饿的。”
秦顺心里烦嘀咕,一个个饿成这样,却还有力气聚众闹事,实在厉害。
“宗主,咱们去哪儿?”秦顺问道。
“东林府衙。”元熙皱着眉,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不能去,”秦顺低声阻止道:“万一那些旧臣知道您的身份,肯定会把咱们扣下来的。”
“那就不亮身份,先看看情况。”元熙咬咬牙,这东林州,究竟还要有多惨,老天才会体恤他的子民呢?
“把米糠发了吧,虽然不多,能救活一个是一个。”元熙轻声吩咐道:“秦顺,你跟我走。”
令儿领着两个赶车的侍从在街口一吆喝,东林的难民便如潮水般涌来,他们眼睛里冒着绿莹莹的光芒,把没熟的米糠往嘴里塞,往口袋里装,甚至往裤裆里藏。一只只脏兮兮的手伸过来,抓过两把米糠,还不甘心,仍旧围着不走。
秦顺挠挠头:“宗主,这样会不会太危险了?我怕一会儿会闹出人命啊!”
元熙点点头:“不用担心,一会儿官府的衙役就会来镇压,我已经交代过令儿,让她趁乱逃走。”
秦顺哦了一声,默默跟在元熙后面。
“秦顺,从前的上官府在什么地方?”元熙问道。
“就是那里,因为上官府接过圣驾。他们的旧屋才没被强制拆毁,如今是一所学堂,不过已经破败不堪了。”秦顺说着,指了指不远处一座青砖白瓦的大院。
物是人非,这曾经权倾一时的东林宗主府已经变成一片断壁颓垣,孤零零的立着几座房子,只是已经没了孩子们的读书声。连饭都吃不上,谁还去念书呢?
“宗主要重建府衙,不如另选一处宅邸,毕竟重建这里,破费周章。”秦顺建议道。
元熙没说话,只是在那砖墙上拍了两把,这边是她亲生父母所生活过的地方吗?她本该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只是因为高秉延和萧容深,一切都不一样了。
“新派官吏还能联系上吗?”元熙问道。
秦顺摇摇头:“自从旧派杀了几个新派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