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的车队浩浩荡荡出了京城,一路走的是官道,加之他急着去追赶元熙,也不肯在官府管驿多做停留,容各府官员们迎接一番,吃顿便饭,就急匆匆的往下一处管驿走。因此这一路直赶到同州,才放慢了脚步。
秦顺拨马赶了上来:“殿下,已经到了同州边界了,咱们要不找人打听打听,别忘了王妃要的小叶绿檀木。”
容湛揉揉眼睛,挑开窗帘:“什么绿檀?”
秦顺一愣,这王爷难不成是个金鱼脑子?才出来几天,就把答应王妃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
“您不是答应王妃,要给她挑选一块上好的小叶绿檀木雕菩萨吗?”
“哦,既然绿檀多得是,你去挑一块就得了。”容湛用手遮在额上,在马车里做久了,觉得日头太刺眼。
“我?我一个人去?”秦顺傻了眼。
“没错就是你,别废话。”容湛说着从车窗扔出一包银锭,正砸在秦顺怀里:“你赶快去办,然后到同州管驿跟本王会合。”
秦顺揉揉被砸的生疼的胸口,住了马。
……
“小姐,信里写了些什么?”令儿把灯挑成双捻儿,转头又去铺床。
一封书函,上面不知有多少个水滴痕迹,像是写信之人,一边写一边落泪。
元熙咬咬嘴唇:“尤姨娘又在百般刁难二姐了,父亲丢了一块玉,尤氏和元嘉咬死了说是二姐偷出去送情郎了。还把一个莫名其妙的粗鲁汉子领进府里,说是二姐的姘头。”
令儿叹了口气:“只可惜咱们不在身边,要是有小姐在,尤氏肯定翻不了天。”
元熙恨得直咬牙:“都怪我,平时二姐跟我走得近,我就该跟皇上说,把二姐也带走。”
令儿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小姐,就算你要带,二小姐也未必跟你走啊?您也不想想,谁在京城呢?除非您把六爷一块装箱带到东林去。”
鞭长莫及,这真是最让人着急的事情。心里就是再恨,也拿尤氏没有办法。元熙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刺痛,掩口猛咳嗽一阵。
令儿忙上来替她捶背:“是不是这几天太累了?我去叫个郎中来看看吧?”
元熙摆摆手,把信笺收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是找个郎中来,反倒复杂了。那些官员要是借机再送些山参鹿茸等物来贿赂她,拒绝起来也是个麻烦事儿。
令儿见她没事,又转身开始收拾。
“虽是在外面,但饮食起居一定要注意,吃穿用度一应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