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认得我?”他合了合眼睛,算是默认了。元熙毫不客气的拿过簪子:“看来殿下的鹰犬耳目众多啊。”
萧容深嘴角一勾,狡黠的笑道:“不错,郡主从京城刚一动身,我的鹰犬就把消息送到东林洲了。”
“真是了不起,”元熙低声问道:“所以殿下是专呈赶来杀我灭口的吗?”
“郡主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可是专呈来迎接郡主的,您是本朝头一位布衣郡主,本皇子也想一睹郡主芳彩呢。”萧容深诡谲莫测的目光在元熙脸上犹疑:“只是没想到,郡主是这般牙尖嘴利,让人下不来台。”
“殿下爱民如子,执法如山,谁能让您下不来台呢?”
萧容深眉心颦蹙,想不到这个卫元熙竟是这般厉害人物,脑子快口才好,又颇有胆气,怪不得萧容湛喜欢她。一番话看似无奇,实际上是在用舆论来压制自己。
萧容深脸上肌肉一抽,厉色道:“来人,押运官不懂变通,见死不救,枉为大楚军士,给本殿下拖出去,打二十鞭!”
皮鞭划破空气,抽打在皮肉上,啪啪的声响振聋发聩。那命军士叫苦连天,片刻功夫,二十鞭就打完了,几个当兵的把他拖回大堂时,他已经皮开肉绽,血迹斑驳,趴在地上气喘吁吁。
萧容深面不改色,含笑道:“郡主,你看这样可以吗?”
“殿下处置将士是为了巩固军法,又不是做给臣女看的,何必要问臣女呢?”元熙淡淡一笑道:“殿下觉得行,就行。”
萧容深僵住脸,半晌没有说话,只是长长的吸了口气。
“殿下,若没别的事儿,臣女告退了。”元熙转身上了楼,刘天宝瞥了萧容深一眼,把令儿带了进去。
空旷的大厅里只留下萧容深的兵甲,萧容深回想着元熙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心里有点不舒服。挨了打的军士爬了起来:“殿下,臣冤枉啊。”他疼的直哎呦。
萧容深低声喝道:“行了,别号丧了。”
“殿下,您干吗不教训教训她?她不过是个小小的郡主,您可是皇长子啊,您怕她干什么?”
“怕她?笑话。”萧容深缓缓攥紧了拳头:“本王还不知道萧容湛派他的女人到这儿来干什么,所以不能动她。”
“萧容湛的女人?”那军士一愣:“殿下你是说?”他撇撇嘴:“嘿,萧容湛的眼光真毒,这样的女人可不多见。”
萧容深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东林郡主。本王算是领教了。”他笑着搓搓手,心里汩汩的冒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