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乞丐有可能是盗匪的线人,一但我们给了施舍,就证明我们有钱,盗匪就会来打劫我们。”元熙说着向店里那些正在吃饭的客人们扫了一圈儿:“你告诉刘天宝,一会儿到后院儿看看。”
“看什么?”令儿不解。
“看看那些马匹,是不是普通拉货用的马。如果有例外,我们就要小心了。”
这荒郊野外,驴马骡成了唯一的交通工具,只要往马厩里看一看,就能知道这店里住的都是些什么人,那些流寇土匪总不至于是打赤脚来的吧?刘天宝到后院儿转了转,果真看见几匹膘肥体壮的高头大马,便一溜烟儿似的跑了回来。
“你看清了?别吓唬人啊。”令儿吓得连水也喝不下,生怕是水里掺了蒙汗药。
“看不错,而且不是普通的马,那些是蒙古马,要知道这个品种可是做战马的。我还特意问了掌柜的,掌柜说没有当兵的住店。”刘天宝也有点气短:“东家,你说那些会不会是便衣的逃兵啊?”
在战乱年代,逃兵往往比盗匪还要可怕,他们往往武器精良,又经受过专业的击杀训练,取人性命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甚至都不需要思索。
元熙定了定神儿:“没事,咱们横竖只是睡一觉,别去招惹他们,告诉弟兄们,谁也不许惹事,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许还手。”
“是。”刘天宝应了一声:“还有一件事,我在后院的马棚里看见一些散落的药渣,陈皮和枳壳,是新鲜的。”
“这倒是稀奇,这年头药比人命还贵重呢,竟有人乱扔。”元熙说了许久,觉得饿了:“咱们下楼吃饭去。”
楼下空桌还有几张,元熙和十个伙计找了角落里的两个空桌坐下,叫了几个素菜,就着清汤面吃。两桌儿开外坐着十来个服色一致的中年男子,正推杯换盏喝的大汗淋漓。看那几个人身材匀称,个头儿都不小,元熙和刘天宝对视一眼,两人不谋而合,马厩里的几匹战马八成就是他们的。
他们吵嚷得厉害,元熙这便却是一片死寂,连吧嗒嘴的声音都没有。刚咽下最后一口饭,就出事儿了。门口跌进一个浑身是血的老汉,一声救命还没喊完,人就晕了过去。
他这一倒下,把十几个喝酒的汉子吓了一跳,腾腾腾站起来一片,纷纷抽出手里的钢刀。见后面没有追兵,便又坐下喝酒,如若无事。
“天宝,你去看看,那人怎么了。”
刘天宝探了探鼻息:“东家,这人还有气儿呢。”再扯开衣裳,刘天宝皱皱眉,有点儿反胃。这老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