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捂住微微隆起的小腹,眼泪如注。撑天的柱子倒了,她和孩子还有什么指望?她三步并两步的爬到成庸面前:“公子,公子,既然您什么都知道,就请公子给奴家指条活路吧。”
“这好办,”成庸从桌上拿了她一根发簪:“卫成臻虽然进了大牢,但他娘若是知道你肚里怀里她的孙儿,一定会替你赎身的。”
成庸一推门,撞上来听床的老鸨儿,老鸨儿陪笑道:“公子,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可是青青不和你的心意?”
成庸将发簪收进袖,瞥了老鸨儿一眼:“你听好了,从今天开始,这位青青姑娘被本公子一个人包了,不许她再接别的客人。等本公子下次来,赏你五百两。”
五百两?老鸨儿自然是乐意的,慈眉善目的给何青青收拾了一间干净屋子,又添置了几件珠宝首饰,等着成庸下次再来。
成庸和元熙离开梨帐楼,不约而同的做出一副愁眉不展的神色。
老太太和卫东书还在房里等消息,连足不出户的族老也来凑热闹。
“怎么样?兰大人说什么?”老太太眉毛挤成八字。
元熙低下头,向成庸望了一眼,成庸递上何青青的金簪。老太太诧异的接在手中:“这是什么意思?”
成庸似有难言之隐:“祖母,兰大人不肯见我们,我们就只好去衙门打听,一个狱卒偷着告诉我们,成臻被抓不仅因为他在赌场打架伤人,更有一宗国丧期间嫖……嫖/娼的罪名。”
尤氏猛得抓过成庸的手腕:“不可能,你们在诬陷成臻,你们落井下石!”
卫东书一把将尤氏挒到一旁:“成庸,你继续说。”
成庸舔舔嘴唇:“我和三妹起初也不信,狱卒说有人指认他好几次在梨帐楼过夜,还和一个叫何青青的歌姬相好。我去梨帐楼打听了,才知道那个歌姬已经怀了二弟的孩子。二弟想给她赎身,却没有银子,所以就想靠赌钱发财。”
老太太顿时觉得五雷轰顶,国丧期间连娶亲都不能,更何况是大摇大摆的去逛勾栏院?这不是自己作死这是什么?
尤氏恨恨的瞪了成庸一眼,又抓住卫东书的衣袖:“老爷,歌姬的话不能信,贱人为了攀附咱们成臻,什么话都能编出来,谁知道那孩子是跟哪个野男人有的?不能把这个罪名安到咱们成臻头上啊!”
“给我滚开!”卫东书气的浑身发抖,不知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自己忠君爱国,却养出一个畜生儿子。
老太太也拉住卫东书的手腕:“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