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才笑道:“二姐,我们来打个赌,尤家两姐妹带着的两个丫鬟,你猜猜,明天她们谁的眼下会一片鸦青啊?”
元月掩口失笑,仅凭尤家的两个活宝,想在一夜之间绣成帽子,简直就是无稽之谈,最后遭罪的肯定是身边的丫鬟。
元月道:“谁替小姐绣花,谁就熬夜呗。”
两人正说着,只见成庸迎面赶来。见他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元熙笑道:“大哥,你这是怎么了?办错了什么差事吗?”
成庸见是自家的两个妹妹,一甩袖子,叹了口气:“别提了,方才勇子跟我说,他昨儿听见老太太和尤姨娘聊天,要说一门儿亲事……”
成庸有点不好意思开口,元熙也是不解,想来,俞姨娘和尤姨娘是绝对的冤家,怎么可能同意娶尤氏的侄女儿做儿媳呢?但若不是成庸,他又发什么愁呢?
“说亲?给谁?”元熙拉住成庸,三人进了回廊中坐下说话。
元月道:“你看大哥这副愁苦模样,还用问吗?自然是说给大哥的。”
成庸心里恨恨不已:“尤家的那两个丫头,出了名的剽悍泼辣,诗书不通,女红不会,成日的捉弄下人,养尊处优。真不知祖母怎么想的,竟要我娶这样的女子。”
前一世里,成庸早早病逝,根本没熬到娶亲的年纪,元熙也实在不知道成庸的真命良人到底会是何方神圣,也只能安抚道:“大哥,祖母和父亲最能体会子女心意了,断不会强迫你娶一个你不爱的女子。”
元月叹了口气,连长子成庸都无法决定自己的终身,自己这小小庶女,又将何去何从呢?只怕会更加身不由己。
成庸恨恨的一拳捣在石柱上:“祖母若逼我,我宁可去死。”
前一世里,成庸去世的早,对他的印象只不过是多病多灾的一个文弱书生,现在看来,他竟有如此傲骨。元熙扶住成庸的手臂安抚道:“大哥,你也不要多想了,毕竟现在还没挑破窗户纸。勇子只是随便听了一耳,万一他是断章取义了呢?”
元月摇摇头,这事儿她是相信的,自己住在老太太房里,不说全盘知晓,总也听到了些许风声。再加上勇子说的话,这就更加印证了她的猜想。
元月蹙起眉:“这么回忆起来,祖母好像是有这个意思。”
“尤氏心狠手辣,尤家的姑娘能好到哪里去?”成庸捏捏手腕:“祖母难道忘了,忘了是谁在我的药中下毒,忘了是谁百般陷害于你们,忘了谁才是杀死花穗的真凶了。”
其实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