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丝希望之光,随即又转为疑虑,最终转为决然。
留下傲兰,让建一找人照顾。
钟实只身一人又一次潜伏到敌后,根据建一所提供的信息和大约方向,去寻找那棵大大的栗子树。
风卷着残雪在空中恶嚎,栗子树在风中摇曳,可屋内人去楼空,没有孩子停留过的痕迹,也无任何人可打探的消息。
这么大的雪,这家人怎么会说走就走呢?
附近也是静悄悄的,白茫茫一片。
钟实眼睛红红的,头发根根竖立,一掌打在桌子上,四分五裂。
仅仅,一两个时辰的光阴,孩子怎么这么快就不见了呢?这家人呢?
接着漫无目的的在风雪中狂奔了几十里地,疯了一样,如一只可怕的、发怒的雪豹。
可这样依然改变不了什么!任由雪花打在他的脸上,他想哭却没有泪,想喊却不能发出声音。
等到他又一次狂奔回到栗子树旁,他举起手,想一掌劈了它,可最终还是收手了。
以后,他一次又一次的,期盼着去,失望而归。栗子树上有多少掌痕就有多少失望。
孩子之事,只能瞒天过海,三人各自守着这个让人撕心裂肺秘密。
秦军与魏军之战迫在眉睫还未爆发。
但钟实与傲兰却开始了一场无声的战役。
钟实从秦后方返回魏国后,没有在西北境停留,铁着脸带着寒意直接回到了北部军营。
5斤一坛的“河西古道”老酒,关着门苦着脸独自一个人喝了一个晚上。坛子倒地时,人也倒地。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是没有苦水,而是太沉太重,哭不出来!
副将何税衡一早就来到指挥室,“钟统帅,这是京城兵部送来的文件。”亲手递给了钟实。
钟实正想打开,牛皮的信封下面,还有一封一模一样的信,来自京城兵部,信封表面上写着送交西北境军营。
“怎么回事,怎么送我们这里!”
“钟统帅,我收到时就是这样,不知应该如何处理为好,故送给你!”
“应该是专差专送,怎么会这样呢?”钟实眉心的疙瘩更大。
眉头深锁的钟实站在窗户之下,正准备打开他那份文件。
副将何税衡看不到一个字,他本想这次可能有机会晋升。没有想到钟实去西北境没有几天铁青着脸又回到了北境,还一言不发。如果钟实在北境,那么他进升的机会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