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酒店的路上,季从安一直没有放开沈关关的手,婚礼办得不算奢华,因为沈关关不喜欢,所以季从安尽量的把婚礼办得温馨。
因为沈关关怀着孕,季从安生怕沈关关累着,连敬酒的环节都免去了,沈茂文把沈关关的手交到自己手里的时候,季从安暗暗发誓,这辈子都不打算放开了。
沈关关的婚礼虽然办得不大,但是全杭城的报纸几乎争相报道,唐糖那天刚刚伺候了一个变态客人,回了后台就趴在洗手台上吐,吐得黄肝水都出来了,这才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喝水。
一旁的珊珊自打那天跟唐糖打过一架之后,就对唐糖爱搭不理的,唐糖无论做什么她都看不顺眼,也没少给唐糖使绊子,看到唐糖恶心的在旁边吐的样子,一边对着镜子化妆,一边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人比人啊真是气死人,有些人一出生就含着金钥匙,家里人宠着,现在找个男朋友还这么宠自己,这婚礼办得,全杭城的女人谁不羡慕?”
“你这是说谁呢?”旁边有个姐妹冲着面前的珊珊问道。
“还不是金胜那个季从安和红馆的沈关关么,照我说啊,这两个人还真是配,咱们这存了那么久的钱才能去红馆买一件旗袍,人家生出来就是红馆的大小姐,听说现在她那个继母已经被扫地出门了,她现在是红馆唯一的继承人,至少她跟季从安的订婚已经让全杭城的女人羡慕,现在这婚礼是让全杭城的女人嫉妒了。”
珊珊一边往自己脸上打着散粉,一边叹息着说道,“你说这人跟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我们在这拼死拼活的就为了混口饭吃,人家身边有这么好的男人护着疼着爱着。咱们什么时候才能有这样的运气啊?”
“怎么?想男人了?”一旁的小姐妹取笑着珊珊,珊珊瞪了她一眼,说道,“男人?这场子里面最不缺的就是男人,我想这做什么?”
珊珊谈了一口气,冲着面前的小姐妹说道,“我就是有些感慨,你说这同样是人,怎么人家就这么会投胎,咱们怎么生来就要受这样的苦?”
唐糖本来就不舒服,听到珊珊在那边羡慕沈关关和季从安,心里也开始不舒服了,“嫁得再好又怎么样?还不是贱人一个?”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骂谁贱人呢?”珊珊皱着眉头。放下手里的眉笔,转过头来凶神恶煞的冲着面前的唐糖说道,“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的样子,你以为你比我好到哪里去吗?我告诉你,进了这地方,不管你以前是干什么的,现在就跟我一样,谁也不比谁高尚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