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江东岸集结着上十万兵马,以三千人为一营堆,分扎江东至峡谷出口地段,连绵数十里,迎风竖旗,锣鼓喧天,好不壮观的一副行军景象。
而在谷口位置,贺甲一尊的大营便驻扎在此处。如今夏水回落,镇江水势已经趋于平缓,正是开齐战船向云都报仇雪恨的大好机会。贺甲一尊在大营中借着微弱的光线,看清了地理绘形图上最后一处关隘,就是这里,只要分兵合围,快速切断后续要道,罗生浪人军团便可长驱直入。
要说贺甲一尊并非能做到运筹帷幄,只是这本屿宕山绘形图当真是个宝贝,它上面详细的将屿宕山二十四个据点位置、守兵人数和五行分配都一一标注出来,云都在短时间内肯定无法重新构筑新的据点,加上兵力不够,只能在沿线大道上收缩兵力据守。不过就算是这样,贺甲一尊也早已洞察他们的劣势,并以此制定了详细的进攻计划。
“萧略,你可不要怪本君,要怪就只能怪你们云都有左天岸这样的败类。”
贺甲一尊将绘形图收好,这才发现身体已经有些吃不消,便吩咐帐外内侍准备饭菜,谁知还未下令,便有一人举着饭菜的托盘走了进来。
“是芳芳啊,为父不是说过行军打仗不是你们女人家该做之事吗?你为何还来营中。”
“父王,女儿见您日夜操劳,但内心您身体折损,听下人们说从前母后也经常为父王准备饭食,今日女儿特地下厨,为父王炖了一炉鲜竹百合甜汤,好让父王尝尝。”
“芳芳果然有心了。”
贺甲一尊放下手中的绘形图,舒缓了一下筋骨,确实接连两日在此审阅,身体已然有些僵硬。他接过汤盅取出玉勺,见汤水清稠,芬芳怡人,不觉赞不绝口,“想不到芳芳除了‘雾隐术’尽得我贺氏亲传,连这碗鲜竹百合甜汤也做的有模有样,不弱你母亲所做。”说完便尝了一口,不觉皱起了眉头。
“父王,味道如何?”
“稍微甜了一点,你知道父王平日习惯品尝些寡淡的食物,汤是好汤,只是父王不是个称职的食客。”
贺甲一尊很委婉的说了两句,贺芳芳反而觉得不是滋味,她一脸委屈道:“父王其实对吃穿并无将就,在乎的则是万里江山,只可惜我不是男儿身,否则便可以为父王分忧。”
“芳芳,你过来。”
贺甲一尊招呼贺芳芳坐在自己的腿上,平日一副威严肃穆的表情此时换成一脸的宠溺,他翻动着贺芳芳后脑的发丝,那一根根漆黑如瀑的秀发勾起了他对芳芳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