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略这一番暗示,陆幼翎自然是知道怎么回事,他见贺长使肥胖的脸上写满了谨小慎微,便站起身子走到他的跟前。
“贺长使,不知今天的菜肴是否符合的胃口,与我迦礼寺的斋饭比起来,是否更高一筹呢?”
贺长使心中‘咯噔’一响,手中举起的杯子中酒水顺势散了半斛。陆幼翎笑道:“贺长使为何突然惊慌,连杯子都拿不稳了。”
“小师弟,看来贺长使是一路车马劳顿,你不妨代本君敬他一壶酒。”
“师兄,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年纪的孩童如何能够碰酒呢?不过贺长使就不一样了,喝酒的本事大着呢,连我们白执事的酒量都不如他。”
这一番话犹如引火之薪一般,彻底点燃了贺长使内心的恐惧。贺长使战战兢兢的喝下这杯酒便说道:“在下身体不适,还望恩准先回馆驿歇息。”
“既然贺长使身体抱恙,还请多加注意,适时找宫中的太医给您瞧瞧。”
“不打紧的,不打紧的,在下先告辞了,国君安泰。”
贺长使基本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归元殿,看着他仓皇逃窜的样子,陆幼翎忍不住咧开嘴放声大笑起来。
“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萧略自酌一小杯问道,陆幼翎与曲乘风对视一眼才说道:“这个贺长使我上午时在中正厅就已见过面,他与白自赏早有联络,并商议罗生攻伐云都后共谋大事,可惜我并没有听到他们指的大事是什么。”
“原来如此,那你们来的也不是时候,你看看这封秦天苍寄来的书信,这里面说的东西应该是可能就是他们共谋的大事。”说罢萧略将一封信笺甩在桌面上,陆幼翎赶紧拆阅,秦天苍在心中写到一旦日照进兵,除让云都提供战争补给之外,还要额外划出辰河东郊作为日照国的远征大营。
“这也未免太过分了,居然要我们割让云都的土地给他。”
“划拨土地事小,关键是辰河东郊一旦给他用作建造远征大营,则他可以大量驻军虎视我云都,并且一旦将来云都和日照开战,辰河水再也无法起到阻敌之用,到那时日照军马便可长驱直入强攻西门。”
“我明白了,贺长使上午通白自赏见面肯定也是商讨此事,白自赏肯定是应允了,所以贺长使才有恃无恐的来找师兄,到时候就不怕师兄不答应。”
萧略点头道:“正是如此,刚才贺长使让我及早定夺此事,我正苦于没有办法推诿之际,幸亏你们来了,我才向你会意神色,师弟聪明机灵,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