揖道:“这事自然是小人去办。”可话已说出,却迟迟不见他离开,陆幼翎微笑言道:“朱三哥是有什么事吗?”
“司天有所不知,战后不比战前,这酒肉的价格都有所增长,原来的左司天经常做些赊账之事,如今前账未付清,现在想再赊只怕酒家不会乐意。”
“原来是这样啊,好吧,朱三哥,我这里有些散碎银两,你大可把前面赊的账了结了,再买点肉食回来。”陆幼翎掏出一锭元宝放在桌面上,这是他上任之时萧略赏赐予他的。
谁知朱三不仅没有接过这锭元宝,反而面露难色,一脸苦楚的说道:“木司天可能初来咋到,并不知晓这里的情况,赊账的行为很早便已蔚然成风,我说的前账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一锭元宝还少了?”陆幼翎惊愕道,朱三点点头,怅惘到:“莫说还掉以前的赊账,就是买肉恐怕也够不到二斤,司天大人有所不知,自从日照入侵以来,各种农作物遭到搜刮和破坏,弄得民不聊生,云都城内大批难民前往南巷祈求施舍,南巷是首富曲络通的地盘,他命人将难民挡在巷外,结果这几日发生了好几起流血事件,现在莫说是吃肉,就算普通青菜我都不一定弄得回来。”
“原来如此,不过既然有这么多难民,为什么国君不开仓济粮呢?”
“萧国君自然有这方面打算,奈何国库早已空虚,现在不得不与曲络通沟通谈判,期望他能接济难民。”
“原来师兄这般艰难,他居然还赏赐了我一锭元宝,哎,他待我真的如同亲兄弟一般。既然师兄为云都操心劳力,我也不能拖他的后腿,朱三哥,我现在不想吃肉了,麻烦你将这锭元宝捐给寺外的难民吧。”
“谨听司天旨意,”朱三将元宝小心翼翼的放到衣襟中,转而说道:“对了,早上时已告知白执事您身体抱恙,无法前往听取教义,不知午后是否会去?”
“这个嘛…”陆幼翎想了想,觉得拖病不去也不是办法,于是他颔首道:“不知这聆听教义需要准备一些什么?”
“应当遵从‘浅听教义,自悟旁通’,通常由掌门执事在主位焚香授课,讲解迦礼寺信条教义,下方弟子沾露受水、打坐参道。”
“听着挺乏味的,我估计坐久了便会睡着去。”
“千万不可,执事会不定抽查,若是回答不出,则会受到面壁的刑阀。”
“面壁?那还好,我以前经常被父亲让去面壁思过。”
“我说的面壁可不是一般面壁,中正厅后堂有一处面壁石,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