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妹,你真的已经累了,”白自赏继续擦拭着何裴的脸颊,“你不如好好休息去吧。”
“白自赏!”何裴一下子清醒过来,只是身体虚弱的厉害,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刚才你是故意破了我的阵对不对?”
崔尚不知何时走到了二人身边说道:“白先生,事已至此何必还隐瞒下去呢?云都马上将被日照占领,白先生在这最后关头还请以大事为重才对。”
白自赏未作出任何表情回应,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怀抱何裴缓缓降落在地面,崔尚心中不免大惊,莫非这白自赏为了这个女人要与我们为敌?
“崔大人,”白自赏突然开口,崔尚自是心里一沉,要知道对付何裴尚费心机,若再来个白自赏,只怕在场的人没人能活着回去,先前虽然与白自赏相邀共同举事,但是双方并不是傻子,无论是哪一方都不愿看到对方独大,所以日照自始自终对白自赏有所顾忌,白自赏又何愁不是这么想的呢?
“白……白先生,请问有何见教?”
“听闻你所使的兵器是一把龙泉萃取的青芒宝剑,不知是不是这把?”
“正……正是这把,区区凡品不入尊驾法眼。”
“既然是你的,那自当物归原主才对!”
白自赏突然间拔出了插在何裴掌心的青芒剑,何裴疼痛难当,发出幽怨的哀嚎,当即晕厥跌倒在地上。
“何裴是杀是留,还请尊驾自夺。”
崔尚收回青芒剑,与众人站在一起静静的等待白自赏的回应,白自赏轻抚何裴的面颊,如同照顾生病的妻子一般,可谁又能知道表面的温柔其实隐匿着绝情绝义。
“把她带到子午祭坛,我要让耶律锦云感受一下孤家寡人是何等滋味!”
崔尚点头道:“也好,耶律锦云若见到奄奄一息的何裴,自知无力回天、大势已去,自然会屈膝投降。只是我有句肺腑之言,不知白先生能否借一步说话。”
白自赏斜视崔尚一眼,见他眼内神色不定,面容严肃,似是有机密之话要说,便收起折扇,跟着崔尚走向一处无人的角落。
“崔骁卫,有事不妨直说。”
“白先生果然快人快语,云都若归白先生之手,真可谓实至名归,只是白先生可曾想到未来之事?”
“哦,本尊不懂崔骁卫是何意?”
“常言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白先生与我家君主立有协议共谋云都,云都一旦得手,可曾想过今后是否依仗我日照做一个附庸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