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幼翎和秦妙诗跟在董太平的身后,不知道为什么,妙诗很不喜欢这个老头子,本来云都的人她便带有成见,而董太平常年混迹在三国之间久负盛名,更让妙诗反感:这董太平可不就是人们常说的‘三姓家奴’?
董太平倒是不搭理这两个孩童,他一路走一路不忘随时摆放出一个小型的日晷查看时辰,再有一刻的时间申时便快过去,如此一来极道非乏也该恢复本性,只是他所中的毒并未完全清除,若听之任之,只怕还是会危及性命。他董太平本就是个医痴,既然已经对症下药,又岂能让自己亲手治过的病人死去?
“董爷爷,为什么我们不乘着月儿赶路啊?”
陆幼翎肉身凡胎,相比之下年近七旬的董太平和身为女子的秦妙诗要比他好得多。“我实在走不动了,快让我歇歇吧。”
“你呢?郡主殿下,你的想法也是歇一歇?”
“本宫耐力好的很,不像那个长相丑陋的小子,月儿是月虱神兽,不是大宛良驹,你说骑就给你骑啊,你也不问问它愿不愿意!”
“唉?只要它愿意便让我骑对吗?你早点说嘛,来来,”陆幼翎靠近月儿,伸出自己的右手在月儿伸出五指之间的蹼上轻轻抓了抓,月儿居然低下一直仰视的头颅,一长硕大的嘴巴似有所动,上下轻微翕合。
“你看你这只大肉虫子还是蛮听话的吗?唉,回家给你挠痒痒抓泥鳅吃哈,等下你愿意驮我们飞一截吗?嗯,真乖……”秦妙诗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平素威风凛凛的月儿居然不顾自己炙热的目光,低下头正用下巴示宠一般在陆幼翎头上蹭来蹭去。
“喂喂,你能不能对我的月儿尊重一点!”秦妙诗觉得再不呵斥住陆幼翎的行径,月儿都要不属于自己了。
“我说郡主殿下,你平日里都给你家月儿吃什么了,我刚听它说它在你那里三餐不继,饿的两眼发昏,所以待会儿只驼我和董爷爷,你嘛只能委屈一下跟在我们后面跑了,反正你也说你耐力跟得上。”
“你……”秦妙诗瞪了陆幼翎一眼,恍然醒悟到,这小子与月虱如此亲密,连我的月儿他都能做到心意相通,定是老柯私传了他什么。
“阿木,你过来!”
妙诗性情急转,“你真的听得懂月虱在说什么吗?”
“当然,我还听见月儿说你这个人嘛,戾气太重,空有一副好看的皮囊,若是有你妹妹一半似水柔情,这辈子也能找个人结为伉俪,只可惜你只能孤独终老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