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晃眼而过,当年骁勇的战士居然会如此怕事!耶律锦云并非担心折损自己的威仪,只是一旦放弃王城,迦礼寺和子午祭坛必定落入秦天苍之手。秦天苍为人风度仪表各方面都与贺甲一尊大相径庭,耶律锦云与二人曾多次会面与渑江,秦天苍为人温文儒雅,不失为一个有风度的君王,而贺甲一尊则表里不一,正如他所修炼的伏息功一样,整个人阴阳怪气,对人处事历来凶狠无比,只是这次日照和罗生同时犯境来说,贺甲一尊却比秦天苍光明磊落许多,毕竟秦天苍有违盟誓,乘云都危及前来夺取,秦天苍着实是个伪君子!
“费长使和各位爱卿的心思,本君岂能不知,只是日照本欲来夺取迦礼寺和子午祭坛,我方一旦撤离,两地必将尽落敌军之手,云都修缘之地必将遭到破坏,日后就算夺回失地,修葺工作也未必能成功。更兼白自赏与日照勾结,他若是有心将修缘秘法告知秦天苍,日照国人定会效法云都,人人修缘,再加上有月虱兽的辅佐,日照修养数年,便可练就一支战无不胜的军队,到那个时候云都又怎么能够幸免?”
费琮上前一步躬身道:“如今日照濒临城下,月虱兽勇猛无比,我军溃不成军,此为勇不可挡。百姓数年未经战乱,早已无心参战,虽有数千之众,但民心所指,未能成势,此为威不敢犯。迦礼寺洛川苑司天白自赏招降纳叛,投身日照,富贾曲络通殷献南巷,致使日照兵马长驱直入,此二人本是掌握云都要职,却争相投敌,致使云都外忧内患,此为民心相悖。如此说来,日照来敌勇不可挡、威不敢犯、民心又相向,云都如果坚持死守,又有什么机会可以取胜?”
费琮说完此三理,便望向身后群臣,群臣纷纷颔首称是,耶律锦云见众人受到费琮的蛊惑,心中更为恼火,只是朝堂之上不少大臣已经站在‘逃跑’一派,他自知现在说话已经没了份量,心中不免产生一丝凄凉。
“费长使说的也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不过我已经得知萧略和崇万重率兵在返回的路上,迦礼寺执事极道非乏上人也探索到他的音讯,只要我们多守住一天,便有反败为胜的可能,当然,本君这次也会亲自挂印迎战,日照步军人数虽多,却不值一提,月虱先锋营虽勇猛,不过百十号人,本君与众戍卫将士合力抵抗,料想守上三日绰绰有余!”
朝堂上顿时炸开了锅,堂下议论纷纷,耶律锦云见状不免一阵心慌。费琮脸上挂满焦虑,声音嘶哑的说道:“君上为什么到现在也不可肯说实话,极道非乏执事在辰河中了月虱的毒气,生死未卜,行踪不详。而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