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睁开眼,眼前一个人的身影慢慢清晰。
这个人正是大司天左天岸!
陆德忙起身拜倒,四下一看,陆德大吃一惊,只见附近除了左天岸和自己之外,并没有任何人,而自己手中只剩一根被截断的红绳,钱匣子和郭若麟都已不见踪影。
莫非有人趁自己闭目养神的时候将孩子和银两偷去?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自己虽然入定,可是以前的从戎生涯早就让自己适应了睡觉也睁半只眼的习惯,一般人如果接近自己肯定会有所察觉,能够做到悄无声息的接近自己还将孩子和银两拿走,这个人的修为肯定不简单。
陆德看了看左天岸不阴不阳的脸,心中顿时明白。
“司天大人,孩子他……”
“好了好了,你不用怀疑,银两和人都是我拿走的,有了这两样东西,你儿子陆幼翎的事也就好办的多。”
“那一切还望司天大人帮忙打点,有用的到小人的地方一定万死不辞。”
“我现在就有用得到阁下地方。”
左天岸如同鬼魅般踱步走到陆德的身后,陆德的后脊顿时感觉到阵阵寒意。
“我希望你们一家人能消失一段时间。”
“大……大人……”
“你放心,本座并非要杀了你们,只是树大招风,倘若你们继续留在云都只会让换子献祭之事败露,我有意安排你们去北方极寒之地暂避,那里有一处石料场,你们夫妇权且可以在那里做些工作营生。”
陆德松了一口气,连忙问道:“小人明白,只是不知道我和贱内要在那里避多久?”
“在这个孩子十八岁之前,你们都不能踏足云都境内,否则……”左天岸说话停顿了一下,同时拔剑出鞘,剑身在电光火石之间已经架在陆德的脖颈上,“我会让你们彻底在云都消失。”
陆德早有耳闻,北方极寒之地路途遥远,且地处极地,常年大雪封路,与云都境内通行不便,很多潜入云都的邻国逃兵和难民为了躲避战乱便隐匿在那里,只是食宿极为艰苦,真不知此去之行能否得还,不过左天岸既然已经开口,他知道不杀死自己和妻子已经是最大的宽容,想要讨价还价基本不可能,有感于此,心中不免感到悲凉。
也罢,只要能顺利换子祭祀,自己和妻子的命又何足道哉?只是幼翎身在叶月城,若将他带去北方便是害了他。而将他留在叶月城,只怕也是很难再有相见的日子,也罢,希望郭清泉能够将幼翎视如己出好好照顾他,这辈子做个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