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却也算往来世交,我相信他们不会见死不救的。”
“夫人,你也该知道叶月城一战我为什么要辞去军旅中的职务,当年我中了埋伏,且战且退将战火引向叶月城,使得整个郭家村夷为平地,我内心一直感到愧疚所以辞官不做,目的就是为了不再卷进这一场无止境的杀戮中,对于郭家,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在救人,其实我不过是在救赎自己犯下的罪过而已。”
“身在这个乱世又有什么办法呢?就算我们不想连累到他们,可叶月城身处日照边陲,与云都临壤,若有战事,叶月城一定首当其冲受到牵连,与我们又有何干?”
陆德不再说话,陆夫人知道陆德已经被说动,只是内心依然迈不过这道坎,她思之再三决定任由他坐着不再同他商榷。她开始打开衣橱扯出一块青花幔布然后将衣服依次叠放打包。
陆德瞥见了都是儿子幼翎的衣物,顿时明白妻子已经咬定非做不可,他本欲出言阻止,可是双手竟然不听使唤跟着帮忙收拾起来。
祭命还有两天就到了,通往叶月城一来一回也要耗去半天的行程,儿子幼翎不能坐以待毙,现在送过去就算郭家不同意,也还有时间带回来。
况且他心中已经笃定郭家断然不会拒绝他的,只是想起来心中一阵于心不忍。
车马准备妥当,陆德一家乘着云都夜晚门禁之前星夜启程。陆德坐在外面赶马,车内坐着陆夫人和儿子陆幼翎。
沿途都是连连征战留下的疮痍,道路艰险,不时有水洼或者石坑将车子颠起,儿子幼翎无心睡眠,正被陆夫人死死的揽在怀里。
陆夫人一路哄着儿子怕他犯困,因为他一旦入眠就可能进入索命的梦境,不过儿子一直很乖巧,他侧卧在陆夫人怀中一动不动,只是脸上带着不安和惶恐。
陆幼翎看着父亲在帘外赶车,母亲则一脸严肃盯着自己,不免觉得内心压抑,连忙问道“娘亲,我们这是去哪里?”
“去叶月城你郭叔叔家。”
“好像有三年时间没有见到郭若麟了,不知道我和他谁长得高?他的样子我都已经记不清了。”
“是啊,这么多年没有见过他们父子俩了。你们两个年纪差不多,身高也应该是一样的。”
“我不信,我一定比他长得高才是。”
儿子幼翎露出久违的笑容,陆夫人伸手轻抚他的额头。
“对了娘亲,我们这次是打算住多久啊?为什么没有看到你和爹爹的行囊。”
“这次只有幼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