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沉默良久,细细斟酌了一番,恍然大悟,各有所得。
“却是我等眼界狭隘,远不及老翁深远。”
“这老翁境界之高,着实让人敬仰。”
“大善!老翁亦是在规劝曾将军莫要恃胜而骄啊。”
......
许久后,场内又安静了下来,众人欲看郑学究如何分说。
郑学究笑了笑,正声道:“我看诸位多是年少青稚之辈,为人处世阅历尚浅,这便是老夫授于诸位的一个道理。曾将军看的是棋盘上的棋子,老翁看的却是人心。诸位日后待人接物,不妨学一学老翁。”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饶是徐子凌,也觉得老人说得很有道理,有道是:交情易有,交心难得。
郑学究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准备开讲下一个故事,忽然一个书生从戏台后边走了过来,与他说了几句话。
于是郑学究大声说道:“对不住了诸位,老夫有些私事需要处理。不妨先看着杂戏表演,改日老夫再与诸位好好讲讲故事。”
也不理会众人的议论,老人直接与那书生离开了戏台。
看到那书生模样徐子凌微微愣了一下,却是又被门口来的人吸引住了。门口来了两人,穿着宽大的麻布衣裳,让人看不清体型,头上还戴着斗笠,走到人群中坐了下来。
这时戏台上又走上来一人,放下了两个鸟笼,里面是两只鹦鹉。那人放下鸟笼后就走了。
众人还没起哄,却听两道尖锐清脆的声音道:“请诸位欣赏口技。”赫然是那两只鹦鹉在说话。
鹦鹉声方落,戏台后拉起一块白布,布下人影晃了几下。公鸡打鸣声乍起,紧接着报更的锣声、清晨间呼呼的风声传来,鸟儿在枝头嬉戏的声音夹杂其间......白布后各种声音不断传出,缓缓勾勒出一个清晨小院里的复杂混音。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几声好似孩童背书的声音响起,竞是鹦鹉在念三字经。
观众们一阵惊奇。不少人知道是口技,却没见过鹦鹉配合口技的表演,俱是听得入了神。鹦鹉适时还会换成本声鸣叫几下,使得白布后面那人勾勒的世界更加具体。
众人被口技吸引了,徐子凌却是很难受,因为左边那位兄台腰间的荷包鼓鼓囊囊的,太诱人了。但他方才看到有两个奇怪的人进了勾栏,此时已经看不到他们了,他不能确定他们是不是傍晚的捕快,是不是在暗中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