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话,徐子凌下意识低头看向她,却一眼望见了挺翘峰峦间的幽谷,急忙把头高抬了一下。
韩姑拢了拢衣衫,娇声笑道:“公子莫不是个雏儿?”
徐子凌虽不稔男女之事,但也知道这韩姑是明知故问,想调笑于他,于是他便答非所问道:“我与师师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今日前来,就是为了替她赎身。”
韩姑顿时脸色一变,冷声道:“不知公子是何家世背景?”
见她变脸如翻书,徐子凌轻笑一声,道:“我就是一武夫,无父无母,更无功名,只有一师傅,当如何?”
韩姑愣了愣,嗤笑道:“一介江湖草莽,如何配得上师师。你可知道这汴梁城中有多少贵公子排着队想见师师吗?你知道他们都是何等身份吗?就周邦彦周公子一人,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就做到了大晟府协律郎。”
徐子凌不屑道:“管他是谁,师师我是一定要带走的。”
韩姑愤怒的看了他一眼:“我可是为了你好,惹了他们,你休想在汴梁立足。”
在大宋民众的眼里,至高的追求都是“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来汴梁的人,肯定都是想谋取官身的。绿姑认为徐子凌也是想要投身官场。
徐子凌则认为她有些自作多情,便懒得再理她,回头看了看丫鬟月儿,问道:“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丫鬟转了转乌溜溜的大眼睛,反问道:“我该说什么?”
徐子凌有些无奈,便不再多说。
过了一会儿,正厅后面的楼阁上,茗夏带着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女人走了下来,走到了徐子凌身边,看着他道:“青姨,他就是方才我与你说的徐子凌。”
名叫青姨的女人围着徐子凌走了几圈,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推了推他的胸膛,满意的点了点头;“小凌是吧?身材相貌倒是不错。师师于我如女儿一般,我早就想让她出去了,奈何她一直说没有去处,才留在这矾楼里,如今她愿意跟你走,我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下了。
不过你若是敢亏待了她,我自有法子让你不得好过,我青姨当年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如今的朝堂上,无论文武官员,都有能说上话的。”
徐子凌正色道:“青姨且放心,我与茗夏自幼一起长大,也一起承受过灭族之痛,此中情分难以述说,但求能与她携手余生,我虽不通文人雅事,却有一身武艺,自可保她一世安稳。”
青姨再次点头,欣慰道:“看你气度说辞,不似寻常武夫,只要你能许她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