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绝看着电梯跳动数字,心急如焚。
[叮咚,提醒宿主,还有五分钟的时间。]
花绝抓紧了轮椅扶手,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难受啊!
外面有条人命等着她救呢!!
花绝快把电梯门盯出花来,银色的门终于开了。
季曜知道花绝着急,火速带着花绝找到她指定的那个病房。
花绝开门……
门被反锁了!
花绝握着门把微微使力,“咔嗒”一声门露出一条缝。
“放开那个东西!!”
花绝把门推开,就看见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白条。
她身穿蓝白条病服,站在窗户边,浑身散发着一股颓靡的气息,眼眶下青黑,嘴唇干裂发白,颧骨有些明显。
憔悴消瘦。
此时病房里并没有开灯,窗帘被风吹动,月光明明灭灭,楼道的灯光把她照亮。她看着自己手里的白条,缓缓的转过头,像机械一般。
俨然如一个女鬼。
花绝抿了抿唇,斟酌一下用词,道:“有什么事好好说,先把东西放下。”
女人看了她许久,又好像没有再看她,是在发愣。
突然她神情变得惶恐,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抓住手里的白条,想要把它搭到挂窗帘的杆子上去。
花绝坐在轮椅上,行动不便。
季曜站在原地,没有丝毫要帮忙的意思。
他在这个女人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很熟悉。
他并不觉得她去死有什么错,也许这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
花绝深吸一口气,脑海中闪过零零碎碎的片段。
是关于这个女人的一切。
遭世人唾弃。
被世界抛弃。
两个“弃”,直接把她推入万丈深渊。
女人已经把白条挂在了杆子上,她踩上板凳,给白条打了一个结。
“孔善,二十一岁。”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她在叫自己的名字。
孔善停下了动作。
“家境贫寒,从小就喜欢演戏,成为一个好演员是女孩的梦想,她也想出人头地,为家里争光。女孩努力学习考上了最好的戏剧学院。可惜了,涉世未深,在一个酒局上被人下药,夺去了清白。”
孔善抓着白条的手在颤抖,花绝能看见她白皙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