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爸爸为什么还不来啊?”窗外的白雪反射阳光,将大片的白光打进冷清的病房中;病床上,本就苍白的面孔再染上一层雪白,使其看上去愈显得凄惨。
一个生得可爱的男孩跪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略有肉感的小手紧紧地握着那个女人的手,冰冷的触感从掌心传来。
“他马上就会到的,一会就到了……”躺在床上的女人虚弱的回答着孩子天真的问题,她艰难地举起另一只手臂,在男孩柔软的金发上轻轻摩挲,漆黑深邃的眼瞳中闪烁着宠爱与不忍。
“韦德,答应妈妈一件事好不好?”女人的声音渐渐变得无力,瘦骨嶙峋的手掌也放缓了动作;但她的双眼却依旧明亮,之前的柔情已被坚决所取代。
“妈妈你说。”男孩十分乖巧的点点头,嫩白的小手加大了几分握力,不愿松手;仿佛只要他一放松,便会失去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似的。
“一会无论发生什么,以后的生活无论如何,你都要好好的听爸爸的话,绝对不要让他生气哦,毕竟他是这个世界上最痛爱你……和……我的人啊……”女人的声音由重化轻;直到最后,她终于不能再发出一点声音。
睁开的双眼也缓缓地闭合,放在男孩头上摩挲的手臂也彻底停下了动作,无力地坠下;像是失去了动力的齿轮一般,停止了转动。
“嘀——”刺耳的警报声从床柜上的机器中传出;通透性极强的声音顿时传至走廊上,将在门外值班的护士惊动,纷纷带着抢救器材冲进病房,然后按照规定的程序紧张有序的对女人进行抢救和转移。
男孩蒙了,他孤零零地坐在原地;手中尚存的余温中似乎还留有一缕淡淡的幽香。
他心有余悸地握了握空无一物的手掌,试图寻找回之前的触感,却无济于事;那一刻,他的内心似乎永远缺失了一角,因为她的离开。
“不要!”韦德惊呼一声从病床上坐起;他发出的叫声惊动了走廊上的护士,也将那个以手为枕的身影从浅睡中惊醒。
“是你?”韦德的情绪渐渐平复,在从床上醒来的那一刻,他就察觉到了这个伫立在床边的身影。
望着他那张熟悉却陌生的面孔,韦德的语气瞬间变得冰冷,眼神也开始由朦胧转为犀利,像是见到了仇人一样。
凯特森听出了韦德语气中的冰冷与敌意;他欲言无声,微张的嘴巴在韦德仇视的目光的注视下化为一声无奈的轻叹;那其中,似乎包含着深深的歉意与无尽的悔意。
“你大病初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