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袋,却发现自己身上穿的已是病服,而他的衣物和其它物品却都不见踪影,想来该是送进医院后就被取走存放了。
一抹金光从眼前一晃而过,韦德向光源看去,发现自己那块金色的机械手表依旧附着在他的手腕上,细长的时针也还在不停的在表中旋转;对此韦德感到有些意外,他取下手表将它贴在眼前,透过那镂空的表盘韦德可以看到手表中的每一个细节。
金色的飞轮来回转动,产生的动能使那一个个排列有序,紧密相连的齿轮开始缓缓旋转;稳定,恒久地推动着表盘上的指针,扫过一个又一个刻度,周而复始;就像一个完整的生命一样,却又是永恒一般的存在。
“咳哒”
松弛的发条在时间的消磨下用尽了自身全部的能量。
飞轮停止了飞舞、齿轮停止了转动、三条时针也失去了动力,静静地停留在十二点的刻度上,似乎时间已经永远凝固在了这一刻一样。
“唔……”韦德轻哼一声;就在指针停留的瞬间,他似乎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莫名的失落感也随之而来。
一滴泪水在不知不觉中从脸颊滑落,在洁白的被单上染出一点水印;发条在韦德的手指的转动下重新紧绷了起来,飞轮再次来回飞舞……这个刚刚失去灵魂的生命体再次获得新生,继续着它那之前未完成的永恒旅途。
一滴泪水着脸颊滴落在本子上,将那刚刚写下尚未固化的“w”给涂抹成一块漆黑;即将落下的笔尖第一次出现了迟疑,它悬停于笔记本上,在挣扎片刻后,它终于在声响中落到桌面,不再书写。
夕阳的余晖迎面洒在自由女神像上,耀眼的金光将她那青铜色肌肤上的每一道裂纹都给照亮;那是时间流逝的痕迹,是后人追溯先人的依据。
是它们,见证了这座城市的诞生,最终,也将是它们见证这座城市的衰落。
帝国大厦的霓虹灯光透过透明的玻璃为昏暗的房间带来一丝彩色的光明;五颜六色的灯光映于雪白的大理石地面上,然后在地面的反射下陷入漆黑一片的墙面中,迎来不可避免的消亡。
这是一间非常简易的办公室,没有任何多余的物件,有的只是一桌,一椅,一报纸而已;光从这点就可以看出这间办公室的主人是个不喜欢麻烦的人。
此刻他就坐在那里。
借助窗外投进的灯光,原本昏暗无比的房间已经明亮许多;一个西装革履,温文尔雅的男人端正地坐在桌前,持着报纸的双手似乎还在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