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迟翰没有。
这代表着什么已经很清楚了,即便迟翰用了扫兴这两个字来形容季小秋吻了他这件事,但那丝毫掩饰不了迟翰对季小秋的纵容。
至于迟翰后来为什么又去了小镇,是因为季小秋生病了,重感冒。
顶着浓重的鼻音在大年三十那天给迟翰打电话,
“迟特助,能不能麻烦你件事啊?”
迟翰本来想毫不犹豫地拒绝的,他不用想就知道,她找他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可是听着她那个鼻音,又打住了拒绝的念头,于是要说出口的话生生就变成了,
“什么事?”
“咳咳——”
那端的季小秋先是重重咳嗽了好几声,然后才艰难说着,
“想必你也听出来了吧,我现在重感冒中,能不能麻烦你去中心医院帮我买点药啊?这么多年我每次感冒只有吃中心医院的那种药才最有效,我们小镇上根本买不到。”
季小秋说完之后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迟翰微微皱眉,嘴上说着,
“感冒是一种自愈性的疾病,不管你吃药或者不吃药,一个周左右的时间就会好。”
对于迟翰来说,感冒这种小病他从来都没有当做病,最严重的时候有一次他高烧在街头昏厥,后来也不是照旧活下来了。
季小秋有气无力的,
“哎呀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冷血呢,虽然过几天自己就好了,但我这不是现在遭罪吗,吃上药能舒服一些啊。”
倒也不是季小秋矫情,实在是她病的太严重了,高烧不说,嗓子也已经沙哑地跟破锣一样了,疼的她难受。
而她说的也是实话,从小她的体质就不好,她爸季如发几乎带她看遍了烟城各大有名的医院,中医西医都看过了,后来真的就在烟城中心医院找到了一种药,她吃下之后感冒引起的症状会缓解很多,不能说会完全治愈,但是至少不会继续难受了。
当然,她之所以把自己给搞成这样,也有故意的成分在里面。
虽然大过年的把自己给冻感冒挺让人郁闷的,但是不用这样的苦肉计将他拽到这里来,难道让他留在烟城跟那个女人欢欢喜喜过大年啊。
原本季小秋没有想这样的,她是打算老老实实安安静静度过春节假期这几天的,可是自从知道了迟翰此时跟那个女人在一起之后她就各种坐立难安了,虽然那天离开的时候她挺潇洒的,但是回家之后就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