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上她临走之前放在那里的那两枚戒指,她走的时候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被搁在那里,没有人动过。
之前顾庭深回来的时候发了一顿火,又是砸了花瓶又是扫落了别的许多东西,不过这两枚戒指他倒是没拿来出气,而且也在他出门跟傅景瑜喝酒之后叫了周妈来重新收拾了卧室。
不然的话他现在用这样的醉酒之计将她给拐了回来,她看到的就是一地狼藉了。
苏乔怔怔看了半响那两枚戒指之后又别开了眼,然后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用这样的方式来压下自己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
不舍也好,痛苦也罢,亦或者是难过伤心,她都觉得她跟顾庭深的这种关系不应该继续下去了,她不开心,他也不会觉得幸福到哪里去,他母亲那边更是不如意,大家都不快乐,何必非得要维持着呢。
爱情的真正意义,是让人快乐的不是吗?可现在他们之间的状态,是彼此折磨着煎熬着的,虽然也爱着。
就那样胡思乱想了一会儿之后她的注意力又转向了浴室,这人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泡了也有十多分钟了吧。
不会是喝的太醉睡过去了吧?
一瞬间苏乔的脑海中浮现出了许多不好的可能来,什么醉后溺毙在浴缸之类的……
心头狠狠地慌了一下,急急忙忙就冲进了浴室。
而随着她动作有些重的推开浴室的门,原本闭着眼靠在浴缸里的男人转头看了过来,一双深沉的眸子浓黑如墨,声音更是带着酒后的暗哑,
“我以为你走了,不管我的死活了……”
苏乔在看到他安然无事之后心头是长长松了一口气的,又听到他尽是委屈和可怜的语气,忍不住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
“送佛送到西,都伺候你到这地步了,我也不差这一会儿了。”
说着边扯过了一旁的浴巾来走了过来,顾庭深早就泡好了,就等着她进来扶他起来了,之所以故意没主动发出声音来喊她,就是想跟她耗一耗,看看她对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如她表面上做出来的一样冷漠。
很显然,顾庭深是耗胜的那一方。
确切地说,是从今天晚上傅景瑜打电话叫苏乔去接他开始,他就一直是耗胜的那一方。
她妥协去接他,妥协帮他洗澡,妥协主动进来叫他,这一切的一切,其实都是她在乎他的表现,就像傅景瑜说的那样,她心里是有他的。
可是,心里明明有他,却非得跟他闹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