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后,白羽芊重新找到了一个话题:“费牧,昨天晚上因为我爸失踪,我情绪失控,讲了一些伤害到你的话,我要说一声‘对不起’!”
“知道我有多怕你说‘对不起’吗?”费牧仰头叹了一声。
白羽芊想了想,道:“不能否认,你妈妈做了赵尹霞的帮凶,不过这一切都与你无关,我的道歉是发自内心的。”
“警察下午到病房录口供,我妈说,昨天郭夫人突然联系到她,两人随后见了面,郭夫人一个劲地哭诉自己身世悲惨,表示事到如今她才明白,对她最好的还是你爸,郭夫人的意思,她就想见见你爸,向他忏悔!”费牧说到这里,不由又摇了摇头。
“真有趣,那女人要忏悔,一个电话就能把老白叫过去,何必费夫人出面。”白羽芊只觉得好笑。
“据说老白叔叔后来已经不接郭夫人电话了,”费牧托着自己的脸,目光望向前方,继续道:“别看我妈自以为多聪明,其实她思维非常简单,和郭夫人谈过之后,我妈打电话给老白叔叔,借口她和我爸请老白叔叔出来坐坐,把人骗出来,又按照郭夫人的指点,打算开车把老白叔叔带到西郊的协和疗养院。”
“西郊……疗养院?”白羽芊嗤笑。
“郭夫人告诉我妈,她儿子就住在那间疗养院,让我妈把老白叔叔送过去,看看那孩子,除了为以前的事道歉,郭夫人说她想请你爸理解她的难处,如果可能,劝你捐一个肾,最后一家团圆。”费牧说到这里,自己也笑了:“我妈居然就信了。”
白羽芊也很想笑,却又感觉全身鸡皮疙瘩直冒。
“然后我妈按照郭夫人的要求,把车拐到一条偏僻小道上,结果一辆桑塔纳跟我妈的车撞上了,她和叔叔一块到车外看情况,便被桑塔纳上下来的一个胡子拉茬的人用棍子打晕在地,再后来……我妈和老白叔叔一块被人捆住,关在一间医院库房,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费牧说到这里,问白羽芊道:“听警察说,最后是你和傅君若找到了他们?”
“你有没有听警察说,郭夫人故意扣住老白,就为了把我骗过去,摘掉我的肾甚至要我的命,你妈答应郭夫人的时候,大概觉得她在做功德吧?”到底没忍住,白羽芊讥讽了一句。
费牧显然被问住,终于抬起身体,笔直地坐着,却低下了头。
好一会后,费牧嗫嚅地问道:“可以……不分手吗?”
白羽芊吐了一口气,她发现费牧真是老实得过分,说完费夫人那些糟心事,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