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坚决。
等了好一会,白羽芊一直没听到费牧再说什么。
一只手臂环过白羽芊的肩膀,白羽芊转头看看,才注意到,傅君若已经贴到自己身上。
瞪了傅君若一眼,白羽芊正想将他推开,病房里又响起老白的声音:“费牧,请尊重一个做父亲的权利,我会告诉芊芊,如果她坚持跟你在一起,我宁可跟她断绝父女关系,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傅君若笑了一声,凑近白羽芊道:“瞧你爸多硬气,这样看来,君亭说得没错,他养了一个傻女儿,还得替你操心。”
白羽芊直接转身,用力推开了傅君若。
这时,费牧的声音传来:“羽芊?”
白羽芊一回头,费牧居然已经站到了玄关的那一头。
医院大楼下的一处花园,费牧坐在一张长椅上,弯着腰,使劲地用手搓了搓自己的脸。
“你妈现在的情况……还好吧?”坐在长椅另一端的白羽芊打量着费牧,看得出来,费牧的神色疲惫,算算时间,应该是还没来得及倒时差。
在病房门口碰了面,白羽芊不可能跟费牧就此擦肩而过,鉴于傅君若实在碍眼,白羽芊干脆将保温桶递给他,打发他进去陪老白,自己借机跟费牧一起来了这个花园。
“也就这样了,先给我妈治好病,接下来还要找律师,应付可能的刑事诉讼,”费牧说着,哼笑了一声:“我到医院的时候,她已经醒过来,看见我就哭了,无助得像个孩子,我妈向来骄傲,又自认是高知,喜欢给人当导师,结果这回……彻底身败名裂了。”
“慢慢来吧,”白羽芊看出费牧情绪低落,劝了一句,随后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知道这边出事,我订了最早一班飞机,挤在腿都伸不直的经济舱里捱了过来,”费牧说着,打了个哈欠:“一路上,我一直在心里祈祷,盼望只是虚惊一场,可事情总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
白羽芊:“……”
“对不起,我无法用语言表达我此时的歉意!”费牧说了一句,用双手抱住了自己的头。
白羽芊叹了口气,仰头望向已经挂上星子的暗沉沉的天空:“我刚才在病房外面听了一会,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你不需要道歉,可费夫人的确做错了,甚至在我看来,她错得极其荒唐。”
费牧转头看向白羽芊,苦笑了一声。
这之后,白羽芊不知道要再说些什么,费牧也垂着头,两个人就此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