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
面前的青年救下了自己微不足道,犹若鸿毛一样漂浮着的性命。
她现在或许依旧漂浮着,没有立场,没有主见...但在那之前...她发现自己似乎能为面前的青年做一些事情。
蜉蝣无法做出选择,就由他来帮助自己做出选择。
蜉蝣没有立场,那就由他来充当自己的立场。
在这个过程中,或许自己也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立场、属于自己的选择。
四方辉夜眨了眨眼睛,将心思压下,她停下脚步,声音细微地说道:“其实有关于后续的想法,其实我已经全部思考妥当了。”
她缓缓地将自己的想法对北川寺和盘托出。
四方辉夜的想法很简单,但确实是能妥善解决目前情况的办法——
那就是由她来假装、替代另一个四方辉夜。
“在我年幼的时候就一直侍奉月晦镜,有关于另一个辉夜的想法、谈吐、举止这些都已经深入我的骨髓之中,所以硬性条件上来说,我假扮她并没有半点问题。”四方辉夜继续道:“至于不死之药...这件事就用北川法师你在晦时堂所找到的那些古旧文书来说明。”
“有了这些盖有家主印章的手记作为证据,再告诉家主不死之药本来就是有缺陷的...只要这么说,对方再不甘心也只能作罢。”
她用手捧起自己的胸口处的圆镜,眸子之中闪着晶莹的亮光:“而我作为能够使用月晦镜与月望镜的‘先代月之巫女’,他只能对我以礼相待。”
不得不说,另一个辉夜的身份确实比辉夜本体的身份好用,只要能熟练运用另一个辉夜的身份,确实能平稳地解决这整件事。
但是——
“你自己的身份怎么办?”
北川寺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让说得正起劲的四方辉夜的身子一颤,话语也随之中断了。
是的,她本体的身份应该怎么办呢?
有了另一个辉夜的身份作为遮掩,她本体的身份自然也就变成了累赘。
四方辉夜没有急着回答这个问题,她捧着胸口处的圆镜,看着泛着迷蒙光晕的镜面。
大概沉默了一分钟,四方辉夜才将圆镜重新挂回胸口,她声音细微:“有关于我这个本体的事情...我会告诉家主...我已经死掉了,所以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这句回答显然无法让北川寺满意,他皱了皱眉头,刚要开口说话却被四方辉夜低沉的声音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