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木德的自杀,是樊芜没有想到的,他最后的那句话让樊芜无心再去分辨谁是谁非,最终执令消除誓言,放过了桑集陈家。
小小的陈家,将来又能掀起什么风浪呢?
“双惜回来了吗?”樊芜回头冷漠的问陈香。
“我回来啦!”不等陈香回答,双惜一边应着一边跑向樊芜。
樊芜一把捞起双惜,抱在怀里,“跟奶妈道别了没?”
“嗯呐,奶妈让我好好听话。”双惜小鸡捉米般的点头。
“那咱们走吧。”
樊芜只给独自站在院子里的陈香留下了一个背影,抱着双惜放在明玉背上,犹如散步一般的离去。
陈香知道,樊仙子再也不会回来了。
陈香转身向着屋子里走去,背影有些萧索。走了两步后蓦的停下,顺着脚下的突然出现的光斑向上看去,眯起的眼睛还不待适应,那一缕光就消失了。
陈香眼角划过一滴泪,喃喃道,“我只是和别人一样恐惧有错吗?”
如果樊芜能够看到陈香如此的为自己辩解,可能会告诉她,恐惧没有错,对于未知每个人都会有恐惧的情绪,但是对一个懵懂的孩子动了杀念便错了。
只可惜陈香永远不知道了。
樊芜的脸已经无碍,但是她没有摘下帷帽,不是装什么神秘,而是她不喜欢将现如今这幅冷若冰霜的脸色摆给别人看。
在陈木德自尽的那天,樊芜引出玉令之火燃尽了与祖誓有关的誓言卷轴,那是一件诅咒法器,以樊芜的水平还没有资格接触法器,何况这种与因果命运有关的。
樊芜不知道当初处理陈家之事的人到底是财大气粗,还是对陈家恨之入骨,才用这种特殊法器让陈家立下祖誓。
樊芜懒得追究了,走出桑集镇,走在田垄上,樊芜忽有所感的看向前方,那片桑林的边缘,一个高大的魁梧汉子如山一般的伫立在那里。
樊芜低下头,慢慢的挪了过去。
“师父。”樊芜摘下帷帽,声如蚊蝇的喊了一声。
“嗯,辛苦你了。”石樾还是那副无甚表情的样子,宽厚的大手放在樊芜头顶。
樊芜有些委屈的抬起头看着石樾。
石樾低头看着樊芜,“回去再说吧。”
“嗯。”樊芜低沉的应着。
石樾走向提防的看着自己的明玉,一把捞过明玉背上的双惜,另一只手提了明玉的顶瓜皮。
樊芜赶紧接过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