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界桥上,柳松陵认真地描摹着桌上的画卷,锦瑟沉醉地拨动着琴弦,引来无数鸟雀和鸣。
“你说,师兄想明白了吗?”
锦瑟悦耳动听,软绵绵的声音响起,配合着悠扬的琴声,让听者有一种酥到骨子里的感觉。
一丝不苟,小心翼翼挥动毛笔的柳松陵停了停手中的笔,眉头微挑,似乎对自己耗费七天时间才布局完成的画卷不太满意。
手中的毛笔停了几秒,柳松陵的眉头舒展开来,然后兴致勃勃地在画卷的右上角以极快的速度描摹出一朵惟妙惟肖的乌云。
乌云完成之后,柳松陵并没有就此停笔,在乌云之下添上一个少年郎,呆呆地望着头顶的云朵。
“如果他想通了,那么此刻他应该下山了,你说是吗?”
说完,柳松陵嘴角微微翘起,然后在画卷中那个少年郎的不远处,很认真地画了一个出尘绝艳的女子,那女子抱着一把锦瑟,如少年郎呆呆望着乌云一般呆呆望着那个少年郎。
“铿!”
柳松陵的画笔才停,锦瑟仙子突然扬起手,一道尖锐的琴声响起,一道无形的灵气波动朝着画卷中的女子飞去。
“仙子,何必呢?”
柳松陵微微一笑,手腕转动,褐色毛笔软毛笔尖在空中带起一圈黑色水波,将那道无形中灵气波动挡在小木桌前。
然后两人相视一笑,连人带桌从两界桥上慢慢淡化,最终从虚空中消失。
夜晚无声无息流走,朝霞从天玄峰的后方再次升起。
得闲居,六角亭内,杨穷、高展与慕容恭三人双手捂着肚子,脸色极为难看地亭内转来转去。
前夜,苏云没留下一句话,飘飘然离开;昨天清晨,颜师古恍然大悟般,驾驭自己的本命武器飞向天荒峰后,他们三人便一直守住得闲亭内,不敢离开半步。
一天两夜,虽然有无穷无尽的饮品,可是没有吃食,哪怕体质被改造过,不畏冷热。
可是身为凡人的他们,腹中早已空乏,饥饿难耐。
期间,杨穷建议出去寻找自己的师父苏云,可是被两位曾经的皇帝制止了。
因为得闲居占地面积极大,东西四五里,南北六七里,如一个小镇一般,里面的房舍景致极多,琳琅满目,繁杂不已,单凭他们三人寻找行迹不定的苏云以及高高在上的仙师颜师古,实在不妥。
日上三竿,他们三人实在承受不了那只饥饿之感,只好软绵绵地趴在桌上,无奈地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