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谊的车上设有帷幔,虽是一层薄纱,却也能遮掩视线,独孤谊瞧着应天府的差役来了,让他们上车看了眼女孩的伤势就把这孩子带回了公主府,只留了一个宫中女官陪他们料理此事。
回公主府的路上,这孩子竟然一直没醒,独孤谊心疼的看着她躺在车上,瞧着才四五岁的孩子,全身上下竟然没有一块好肉,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下得去手。
“你说,我要是收这个孩子做义女,可行吗?”独孤谊问道,车里只有她和随行的女医醒着,女医不敢回答,独孤谊便自己答了一句,“若是天资聪颖,自然可行。”
清婉是个好孩子。
独孤谊把她放在自己跟前养了整整两年,方才上奏皇帝,收了独孤昀做女儿,日后承嗣。
日子慢悠悠的过,人老心不老的皇帝陛下又去北伐了,照例是燕王监国。
只不过这一次的北伐有一些不一样,北方的大辽已经重新变成了部落,欺软怕硬是他们的老本行。齐军气势汹汹,他们自然不好掠其锋芒,只好远遁漠北,一路向西杀去。
一晃两个月过去,皇帝依旧慢悠悠的带着大军在北方草原上打猎,所过之处,寸草不生。燕王看着日渐消减的国库,咬牙再咬牙,最后还是没能忍住给在外浪的飞起的阿耶去了一封信,一封不回,没事,接着写。终于,燕王的诚意感动了陛下,一份圣旨传回了金陵。
“自古帝王继天立极、抚御寰区,必建立元储、懋隆国本,以绵宗社无疆之休。朕缵膺鸿绪、夙夜兢兢。仰惟祖宗谟烈昭垂,付托至重。承祧衍庆,端在元良。
燕王矜,器质冲远,风猷昭茂,宏图夙著,美业日隆。孝惟德本,周於百行,仁为重任,以安万物。王迹初基,经营缔构,戡翦多难,征讨不庭,嘉谋特举,长算必克。敷政大邦,宣风区奥,功高四履,道冠二南,任总机衡,庶绩惟允。职兼内外,彝章载叙,遐迩属意,朝野具瞻,宜乘鼎业,允膺守器。可立为皇太子,以重万年之统,以系四海之心。所司具礼,以时册命。”
朝中老臣喜极而泣,由燕王领着对着北面三呼万岁,直道陛下圣明,这拖了十几年,终于肯把太子之位定下来啊!
册封太子的旨意下来了,国本既固朝廷再无后顾之忧,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子矜盯着这份圣旨,仿佛要把它盯出一朵花来,上门道贺的独孤谊被子矜那复杂难辨的脸色吓了一跳,难不成这圣旨另有隐情?以至于阿姊被封为太子也高兴不起来?
独孤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