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就是扮猪的时间长了,被猪同化了,不得已,便重新装成人。
“放心吧,暂时还轮不到你家。”子矜随意安慰了一句,便扭头看向窗外四处走动的士卒,眉头微微皱起。
“我听说前几日有几个难民想要往城里硬闯,结果被五军都护府的人砍死了?”
“没错,”赵晴亦是皱起眉头,道,“朝廷在城外给他们安排吃住,还有什么不满,偏偏要进城,还都是年富力强的青壮!这些人未免也太不知所谓!”
“你是这么想的?”子矜新奇的看向赵晴,像是第一次认识他这个人一样。
“难道你不是?”赵晴奇怪的看向子矜,“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吗?”
“是啊,没什么不对。”子矜笑着收回视线,继续看向窗外。
确实没什么不对,这才是权贵们正常的思维吧!在事不关己时站在百姓的立场上,而一旦威胁到自身利益,百姓就成了碍眼的存在。
可又有谁会想到,只有青壮想进城,是因为妇孺已经快要死绝了呢?
这么看来,陛下也不是多么爱民如子嘛!
她就不信,城外这么大的动静能瞒得过上面的陛下!
如今装作不知道,不过是因为有些事的价值大于那些难民罢了。
倒是可惜了她那两百石粮食,到底没能送到难民的肚子里。
“说起来,年关将近,你府上就没有事吗?还有心思约我来喝茶?”明明王府的事情应该更多才是。
“没办法,谁让我的属下都太能干了呢。”子矜装模作样地感慨道。
至于她其实是因为太过碍手碍脚,被自家属下嫌弃地赶出来的事实,还是让它随风去吧。
……
“青书,把昨日陛下赐的那套雨过天晴的茶具拿出来,”子矜倚着凭几,毫无形象地挥手道,“陛下既然赐了下来,便是要用的,若是不用岂不是白费了陛下的心意。”
“是。”青书对子矜这幅样子见怪不怪,收起案几上那套旧茶具便走了出去。
“夜心,最近城外有什么消息吗?”子矜换了个姿势,趴到宣武帝新赐的紫檀木案几上,感慨着皇宫出品必属精品。
夜心努力让自己无视眼前的主子算得上粗野的举动,道“听说城外难民营那边有好些人都开始发热了,据属下推断那可能是瘟疫……”
“不许胡说!这些话是能乱说的吗?那只是普通的风寒!”
子矜打断了夜心的话,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