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匆匆上了马一边要跟在燕王身后防着萧绍出事,一边还要分出心思不能冲撞到周围的百姓,很快就被萧绍甩在了身后,也幸好都护府和王府隔得并不远,萧绍到了王府中门的时候几乎是从马上滚下来的,门口子矜一身斩衰服色更是狠狠的在他心里插了一刀。
二娘,我对不住你,明明说好要白头到老,却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走了,你是不是怨我了,竟让我一个人在外毫无所觉,连个梦都不肯给我。
“二娘——”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被萧绍无视掉的宾客一边在心里感慨燕王和王妃的感情之深,一边深觉军旅不易,燕王这还是帝王亲子呢,居然连自己发妻去了去了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若换了平常人家又该如何?
“诸位能来吊谒先妣以全情分,此情矜已心领,只是今日家父初归,不便招待诸位,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在子矜摆出来这幅在明显不过的送客的意思之后,众人纷纷表示理解,识相的把空间留给了燕王府的这几位主人。
礼数周全的送走了府内的宾客,子矜回了王媛停灵的正殿,也不出声像萧绍问好,只是默不作声的跪在萧绍的身后给王媛守灵。
原本就在灵前的萧敄和王琰也只是安安静静的跪着,没有打扰萧绍和王媛的独处。
“你阿娘是怎么去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萧绍沙哑的声音突然在空旷的殿内响起。
他并没有回头,但子矜知道,这是在质问她,质问她为什么没有照顾好王媛。
子矜轻轻地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想笑,却什么表情都没有做出来,她反问道“大王不知?”
沙哑且没有一丝语调的声音让萧绍心里一紧,他似乎又忘了,子矜只是个七岁的孩子。
反悔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萧绍就听道子矜平静的嘲讽,“是了,大王出征在外自然不知。”
这几乎是在往萧绍的心里捅刀子,萧绍差点忍不住打子矜一巴掌的冲动。
子矜看着萧绍扬起又放下的手面无表情,“若不是大王怜香惜玉让那侍女继续住在王府边上,阿娘怎会因为有人假传消息说大王战死而心绪不宁摔倒早产!要不是为了大王的血脉,阿娘怎会服用秘药只为平安生下两位妹妹!怎么?大王对阿娘可真是情深似海,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在阿娘的灵前打孩子,矜可真是涨见识了!”
“你!”
萧绍被子矜的话顶的眼前发黑,恍然间他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