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早了,“先回东三所沐浴更衣再回来,阿娘还不知什么时候会醒,我今晚就住在这儿等着。”
“诺。”
谁知这一等就是三天,即使独孤霖尽力安抚,王媛身边的朱妈也说这是正常现象,子矜几个还是止不住的担心,子矜甚至从萧绍的书房里扒拉出了萧绍曾经整理出来的孕期杂记开始自学,整天不是盯着乳母照顾二娘和三娘,就是围着王媛的床打转。
殊不知独孤霖看着王媛日渐苍白的脸色心里也是没底,干脆把那个给王媛接生的女医私下叫了出来,“你跟我说实话,王妃这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医被独孤霖吓了一跳,“王妃只是累了才会一直昏睡不醒,独孤娘子不要污蔑某得清白!”
“你倒是说说我怎么污蔑你的清白了?”独孤霖似笑非笑的看着女医,果然有猫腻,当年婧德生完大娘和二郎和之后可是只睡了一晚就恢复了,刚出了月子就能随军北上,身体不可谓不好,怎么可能这次生产之后就一直睡了这么长时间,什么太累了也就糊弄子矜他们不懂这些罢了。
“我劝你可是想清楚了再说,否则我便将你交给绣衣使说你涉嫌谋害皇室。”独孤霖威胁道。
“这不关我的事!”女医慌忙辩解,绣衣使的名声可不好,虽说干的也是保家卫国的活,却因为刑讯时无往不利让不明所以的百姓脑补了许多可怕的刑罚。
“是王妃自己吃了药!王妃生产的时候血崩却不让我们说,自己找了两颗药丸服用之后就把血崩给止住了,我以为那是皇家的秘药,便不曾多言,谁知,谁知王妃竟然到现在也没醒!”
“愚不可及!”
“大娘子!王妃薨了!”
……
蓟州的百姓发现,燕王府似乎在一夜之间被白色覆盖了。
仔细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燕王妃早产了,生下一对双生女之后撑了三天还是没挺过去这一关,留下四个孩子就走了。
因为燕王府在蓟州的名声很是不错,燕王妃也极为平易近人,王府的两个小主人更是和不少蓟州百姓混的极熟,不少百姓都自发的设了路祭,一时之间,整个蓟州竟然没有一点大战之后的兴奋感。
燕王府几年也不见得会开一次的中门罕见的打开,方便他人前来祭拜。
子矜和萧敄服着斩衰还要强忍着悲痛一遍照顾两个妹妹一边接待往来吊谒的宾客,不过短短数日就瘦了一大圈,原本合身的丧服穿在身上竟显得空荡荡的。往来的同僚好友门生故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