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何须羡慕,以后总有肆意策马的时候。”
子矜摇头,纠正道:“至少要有九年。”
在蓟州的时候她年龄不够,到了金陵就管的更严了,至少要等十五岁结业的时候了。
王琰淡定的岔开话题,不和子矜纠结以后和九年后的区别,“阿姊之前说要好好想想以后得路,如今可想好了?”
“并未。”子矜往栏杆上一倚,“我觉得在家带弟妹挺好的。”
若说以前子矜还有继承父业的目标在前面吊着,现在有了萧敄帮她实现这个目标,她可谓是无事一身轻,反正燕王府家大业大,她作为嫡长子要独占八成家产,以后衣食无忧何必搅进朝局里面。
王琰对子矜想法十分理解,要不是他在太原王氏的地位太过尴尬,他也不想整天伏案读书苦习六艺。
但理解不代表着支持,“树欲静而风不止。”
萧绍的野心不只王媛发觉了,他和子矜也有所察觉,身为第一顺位继承人的子矜如果不能和萧绍保持步调一致,就只能被抛下,到那时,子矜的地位只会比王琰更加尴尬。
说到底还是嫡长子的身份和龙凤呈祥的祥瑞光环太过强大,让子矜即使只是站在那里也会对后来者产生威胁,如果她被人取而代之,等着她的只能是一个死字。
“所以我才烦恼,弟妹太多难免会有争执,若是他们都由我一手带大,将来应该会手下留情?”子矜自嘲道。
王琰:“……”
你就不能有点出息?王琰的眼里明晃晃的写着这几个字。他敢肯定,如果子矜这种想法被萧绍知道,子矜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想要反抗,就要拥有自己的立身之本,阿姊如今的一切都是阿耶和阿娘给的,谈何自己做主?”
这一点上子矜和王琰还是不同,作为王媛这一支唯一的男丁,他在加冠之后就可以接过这一支的全部遗产,子矜却只能继承萧绍的遗产,日子可比他艰难多了。
“难不成我要去参加科举?”话刚出口就被子矜自己否决了,“不行,不行,恐怕我还没出去王府就被阿耶打死了。”
苦心孤诣培养出来的继承人不仅放弃了继承权还要跑去弃武从文,想想都觉得气人。
这种感觉应该怎么说呢,就好像你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送给了你最喜欢的人,结果人家压根不稀罕,不仅不稀罕还把你的宝贝丢到地上踩了两脚,然后转身就扑到你仇人当舔狗了。
“要我说啊,这种事情急不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