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算心有猜测难道敢故意把这事宣扬出去?真当陛下养的绣衣使是吃白饭的。
只要没有判断力的百姓不知此事,就不算闹大,稍读过这书的人就明白这事与皇室没有关系。
“是老夫魔怔了。”
“学生狂妄,司曹椽不计较就好。”子矜执弟子礼向司曹椽致歉,“司曹椽可要先差人将郝博士看管起来,毕竟他是元凶,不容有失。”
“这是自然,霍青你去找几个武艺不错的学生把郝塞请到我那里看好。”司曹椽的请字说得格外重,脸上的厌恶毫不掩饰,恨不得现在就把郝塞逐出武学。
霍青朝子矜眨眨眼转身离去,司曹椽也不好在子矜一个孩子面前发脾气,等等,孩子!
司曹椽僵硬的看向子矜,看这位的意思郝塞做的事她都猜出来了?
“娘子可知郝塞对郝毓做了什么?”
司曹椽问的艰难,子矜从容的样子让他很难判断子矜到底知不知道,毕竟按照他们来时看到的场景,他们一定在郝毓身上发现了什么,不然不会执意带郝毓去刑狱司,如果子矜以前就知道还好,如果子矜以前不知道经此一遭却知道了,他几乎可以相见燕王杀进武学的场景。
“自然是知道的,”子矜疑惑的看了眼司曹椽,似乎在疑惑他为什么会问这么一个多余的问题,“不外乎断袖之类,史书上记载过不少。”
本朝承袭前朝律法,对不满十三岁的孩童专门立法保护,像这种豢养少年少女意图不轨的都是宫刑罚款三代不可科举,后两条根据具体情况进行区间量刑,但宫刑是绝对跑不了的,重刑之下少有人敢尝试,再加上禁止私奴等一系列措施,这种事几乎绝迹,没想到今天居然让她见到了一个禽兽。
“司曹椽可知这郝塞家中都有何人?”按照崔先生讲的,会有这种癖好的人大都家风不正,只不知是只他一人还是一群人。
“郝塞幼年失孤,家中只有寡母和一个十三岁的妹妹。”
子矜眨了眨眼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看向司曹椽,“矜初来贵地便撞破此事,心中实在不安,不知司曹椽可否允矜先行还家。”
司曹椽:……说得好像我们武学要把你灭口一样。
“娘子可要人护送?”
子矜小手一挥,“不必,我的女使就在正门外。”
子矜到家的时候萧绍与王媛正阴沉着脸坐在堂上,见子矜回来也懒得与她计较什么礼仪,劈头便问:“与我说说那郝毓是怎么一回事?你们都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