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胡子瞪眼,“什么要事连家都顾不上!你莫当老夫好糊弄,不就是大王又跑去寻王妃了吗!”
“何长史。”一个穿着青色齐胸交领襦裙的女童奶声奶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何平探头一看,好嘛,正主来了,思及自己方才说的话,何平一阵心虚,赶忙上前去扶子矜跨过门槛,“大娘子怎么来了,这个时辰崔先生不是正在授课吗?”
子矜避开何平的手自己越过门槛,径自坐到主位,板着脸道:“听闻阿耶有家书送回来,便向崔先生告了假。”说着便看向那个卫兵,“阿耶的信呢?”
那卫兵是第一次见到燕王府的两位小主人,看到王府大娘子明显是刚蓄起不久的及肩短发不免有点惊讶,想到皇室四岁蓄发的规矩方才释然。
听到子矜的话,卫兵把怀里的信递给子矜,见子矜一直板着脸还替萧绍解释了一句,“大王是真的走不开,娘子莫要听别人胡说。”
“你!”何平被那卫兵意有所指的话气了个仰倒,居然说他挑拨离间,这人实在可恶!
卫兵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他说错了吗,要是府上的娘子郎君真的信了这人这人的鬼话,对王爷王妃齐了怨怼之心才是真的永无宁日,挑拨父子亲情还毫无所觉,这位何长史只怕是心大了。
子矜没有理会两人之间的那些官司,左右何长史是真的该敲打了,胆子大到对皇室之人毫无敬畏,迟早要吃亏。
按照萧绍教的检查完信上的封印,子矜让自己身边的侍女带卫兵下去用饭,看向方才被她晾在一边的何平,子矜原是想直接走的,却突然想到这几天崔先生教给他的东西,心里跃跃欲试,遂故意板着脸问道:“何长史可知自己错在何处?”
何平没有想到子矜会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虽然被问的措手不及,却还是顺从心意问道:“平不知。”
子矜有些傻眼,这回答好像不在套路里啊,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子矜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抓起手边的瓷杯摔到了地上,感谢地上没有铺地衣,杯子成功地碎到了何平的脚边,子矜扶案站起,怒道:“既然何长史不知那就在这好好想想吧,这几日府里的事何长史暂时不用操心了。”
说完子矜本来想甩袖离去,却突然想起自己穿的襦裙是窄袖没法甩,再一次被打乱计划的子矜黑着脸出了屋子,吩咐自己身边的蒹葭让人把何平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