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总是短暂,眨眼间二十天的休沐就过去了四分之一,时间到了宣武十五年正月。
在京的亲王公主纷纷进宫给宣武帝拜年,顺便讨一份压祟钱,至于最小的虫娘和王琰则挨个给长辈磕了头,就连最小的楚王也没落下。
长安长公主坐在陈皇后的下首看着几个孩子在殿中打闹,不免有些羡慕,她的驸马战死之后她便没有再嫁,如今府上冷冷清清的没几个人,乍一见小孩还真有些羡慕,周围的人早些年还劝着她改嫁,如今年纪大了又开始劝她过继一个孩子,她却不想夺他人之子,一拖两拖的就一直拖到了现在。
“这次回来的时候,儿听人说当年居于薄州的平王嫡脉还有人幸存,只是不知为何一直不肯内迁。”萧绍给宣武帝八卦在北境听来的小道消息,“还有人说其实那一支只剩下了一个女郎,也不知是哪里传出来的谣言。”
“也不是不可能,平王一脉世居薄州,保下一丝血脉也不是不可能。”太子把自己剥好的橘子递给萧煜,“不过平王一系和咱们出了五服,倒也不必太过关心。”
“不过闲话几句罢了。”萧绍假装没看到太子妃快要溢出来的嫉妒,朝萧煜招了招手,“雀奴过来,四叔问你,你怎么不去和虫娘他们一起玩?”
萧煜看了眼太子妃就快速的转开,板着脸道:“阿耶说我是兄弟姐妹中最大的,要做好表率。”
萧绍递给太子一个眼神,低头看向不安的扭着手指的萧煜摇头失笑,到底是个孩子啊。
“你是不是想像你阿耶一样,让弟弟妹妹都听你的话。”萧绍不怀好意的问。
萧煜点头,“这就对了,你阿耶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带着四叔去爬树呢,你是不是也要向你阿耶学?”
“可爬树很危险,这不对。”
“可是你不是要向你阿耶学吗?”萧绍反问。
萧煜皱着眉,半晌才说了一句:“书里面说要择其善者而从之。”
一直在关注事态变化的宣武帝怎么也没想到大孙子会憋出来这么一句,不由得抚掌大笑,“大郎后继有人了。”
太子瞪了萧绍一眼,转头向宣武帝道:“雀奴可不经夸,阿耶可仔细些。”
宣武帝从自己身上扯下一块玉璜给了萧煜,指着太子笑骂了一句,“雀奴这么稳重的性子怎么就不经夸了,你还要跟自己的儿子呷醋不成。”说完又叮嘱萧煜,“可千万别叫你五叔看见,不然他又该闹了。”
萧煜想起以前见过的萧樘大闹长乐宫的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