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过去了,贫道真得老了。”冲虚子感喟道。
“师傅不老!师傅永远年轻!你都快修得童颜鹤发了,青春返身,青春永驻!”
“你这丫头!就会逗贫道开心,青春萦身的那是你啊!”说罢,以手击节而吟唱起来:
“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晞。
阳春布德泽,天物生光辉。
山恐秋节至,宫黄华叶衰。
百川东到海,千载复西归?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共参千古道,同修万世真。
勉心剑无境,争雄华有为。”
“师傅!你怎么又唱起咱们的山歌呢?”小玄梅仰首睁着明亮如朝露的眼睛问。
“你不喜欢这首曲子吗?”
“喜欢啊!就是有点……”
“有点什么?你直说无妨。”
“青阳山上几乎天天都能听到这旋律,有点听腻了。”
“丫头啊!你可能理解不了我这个年龄的人,对这支曲子的感情。当年啊!当我还是个七、八岁少年的时候,正是在这首歌曲的感召下入山的,并在这首曲子轻越旋律的伴随下、成长起来的。”冲虚子神色悠往地回忆道。
“师傅,你给我讲讲你年轻时的故事呗!”年轻的梅丫头,两手拖着香腮,清澈的双眸盯着眼前的耄耋老人。
“也没什么好讲的,都是一、两百年前的陈年旧事了。那时候啊!你师祖刚刚建起这青阳派,可是登山拜门之人如过江之鲫,都要挤破妙门石阶了。你师祖只好立了个‘三元九阶’之法,通过海选优试等三步考核,最后选了一百零八名少年,作为首届代培弟子,为师我有幸成为其中的一员。”
“原来师傅还不是真传弟子出身啊!”
“那时候还没有‘真传弟子’之说,你师祖身隐山林,心望华夏,一心要为咱大华朝培养道德高才、功法奇士,所以,我们都相当于今天的委培弟子。可是这一百多名少年如何统一理念?如何培养成才呢?你师祖想信礼乐能潜移默化人心,灵机一动,就把当时一首叫作‘长歌行’的乐府歌曲借引过来,稍加添改,教我们念唱,以洗心励志,后来就成了我们青阳山的山歌,也就成了我青阳派的门歌派曲。”
“师傅!你继续!”梅丫头见师傅停了下来,急忙催促。
“继续什么啊?完了。”冲虚子双着一摊,认真地说。
“讲讲我们的山歌峰曲呗!还有什么内涵深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