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在缥缈峰从师于掌门玄极子,一个在凤鸣峰从事于鸣公子,但由于青阳派同门包容兼修的方式,每月都有一多半的时间在一起,两人同住在缥缈峰的“山河窑”里。梁青山是高富帅的典型,风度翩翩,潇洒帅气,喜欢阳光地笑,给人的印象是真诚而坦率,经常一边走路一边吹轻脆的口哨;马青河则长得清瘦纤高,总是一副幽幽的样子,让人觉得敏感而优柔,喜欢站在突兀的岩石上面对晚霞吹哀婉的长箫。就这样,两个外貌性格喜好迥异的人,却由于一起入山,一起住在了缥缈峰同一个院落的同一座寝房里,渐渐地就成了缥缈峰上一对形影相随的朋友。三十多年了,只要是兼修共学的日子,早上卯时,两人就一起起床;然后一起跑步出操,去缥缈峰顶,斋心静坐,抱元守一,外吸大自然之朝气,内炼精化气;辰时一刻,再一起去膳食堂吃早餐;正午午时三刻,又一起去膳食堂,一个去打饭,一个去打菜,不用分工也很明确,默契而自然;下午的活动与上午如出一辙,晚上自修的时间都是如影随形。
上个月,因为是秋白节前的集训,四峰四脉的众弟子们整个月都是在缥缈峰上“兼学共修”的。凤鸣峰上恰好轮到马青河当值,其实本峰当值也没有太多的事情,其他各峰的当值弟子都向自己的师傅请假过来了,马青河也是可以向师傅请假的。不知是身为师尊的鸣公子忘了这项多少年来的例行之事,还是马青河向来逆从顺受而默然不语,抑或还有什么别的原因,反正四峰四脉的弟子们就缺马青河一人没参加集训。因此,整整一个月,一日三餐,梁青山都是独自一个人去吃的。
“你老婆呢?”
姜青瑶曾笑着问他。
梁青山不由地一怔,随后恍然而笑。
想到这儿,又想起这两年山上流传的关于他俩同性相恋的风言风语,梁青山无奈地摇了摇头。
中午,掌门师尊又过来做了一遍太极功法。掌门前脚刚走,楚青台后脚就进来了。他把自己的随身物件往自己的房间“楚云台”里一放,就出来和梁青山一起陪护李青童。
楚青台看了一眼迷睡中的李青童,道:“五师兄,十七师弟与以前相比,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同?”
“有何不同?我还真没看出来?”
“你再仔细看看?”
“以前站着,现在躺着?以前醒着,现在睡着?……”梁青山笑着说。
“以前说笑着,现在沉默着……”楚青台抢白道。
“对啊!”梁青山顺杆就趴地应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