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侯在厅外!”管家李安回道。
“快请啊!”侯爷急道。
“有请二爷!”管家朝着门外高喊了一声。
只见一个年约三十多岁的光头僧人,穿着一身朴实无华的灰褐僧袍迈步走了进来。厅内顿时响一片窃窃的议论之声。
“这年轻的和尚是谁?”
“瞅这眉目,依稀象十多年前无声无息地消失的候府二公子啊?”
“啧啧!这僧袍怎得如此沉旧?”
“胸前手上的那两串珠子瞅着倒是不一般啊!”
……
侯爷急忙起身,疾走向门口迎了上去。
“二弟!真得是你啊!你这身打扮?”
“兄长!是我!李宣啊!我已经皈依佛门了,佛号法海。”来人单手立掌一揖。“阿弥托佛!”
侯爷一时错愕,但是迅速恢复了过来。虽然在本地及大华的东南大地,信佛之人甚少,但他也知道,在西部北部以及中原一代的山野莽乡,天竺佛教两百年前早就如原上之草,离离繁生了。只是本朝高祖爷虽是马上得到天下,却依道教儒学治国,从此道藏昌盛,儒学繁荣,佛教在朝堂上和官府间不受推崇罢了。
“快快进来!坐下说话!”
“见过长嫂,十年未见,你还是那样妩媚动人啊!”
“二弟,十年未见了,你除了衣着炯异外,面目也是依然如故。童儿!快过来拜见二叔!”
“二叔好!侄儿李丙童见过叔叔!”
李丙童说着,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位二叔,觉得他与自己的侯爷父亲长相上竟是天差地别。中等的身材瘦弱而单薄,清白的脸上泻着些淡淡的文静与沧桑,眼眸却闪着清明的亮光,僧袍朴素沉旧还显得有点肥大,胸前挂着的那一串长长的青色佛珠,与右手手腕上戴的一串青色的珠子手串,交相映辉,倒是格外得引人注目。
“贤侄好有慧根啊!”二叔苍海伸手抚摸了一下他的天顶,赞叹了一声,然后随兄长落座。
“二弟,十多年前,因为那场情劫变故,你执意要去远游,说要去找寻通天之道,修不死真身,我和你嫂怎么也挽留不住你,看样子是修成正果了?”
“兄长,不死真身难修,但通天之道却了然在胸。此事说来话长,当年我只身走遍了大华国的名山大川,也没有真正找到见到通天之道、长生之法,于是就留在了神都,后来还是因一位云游高僧的指点,相交了博士弟子景卢。再后来,一个偶然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