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的清亮的禀报声打断了玄极子的沉思。
“快请!”他说着,急忙向山下迎去。
“师弟不必多礼!贫道不请自来了!”
随然一声长啸,只见一身灰蓝衣袍上点缀着白色云图的云中子、和一位靓绿的长裙上绣着洁白梅花的三十多岁模样的女子,先后从几十丈外的树梢飘然飞落。
“哈哈!自己回家当然不用请了。”医伯笑着说。
当然云中子道长就是三十年来云游世间、飘泊不定的医伯先生了,女子则是三十年前就以冷艳闻名的四师妹梅仙子。
“青阳派永远都是师兄的家,飞云峰上的虚极殿,师兄在与不在都一个样,都一如既往地安排人定期更配法器、布置景观,青瑶她们天天带人清扫拂拭、通风保新。”
“何必如此麻烦?我早就说过多少次了,虚极殿你就另作他用吧,我一年又来不了几次,三百六十五天几乎都在山下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那怎么行?虚极殿乃飞云峰首座圣观,除了师兄和您那几个弟子外,别人谁也不能使用,那怕是坐下喝杯茶,或趴着打个盹也不行,没有你的同意谁都碰不得。”
“我也碰不得?”梅仙子俏脸笑问。
“梅丫头还是这么淘气!这青阳山哪有你不能碰的东西?”云中子笑着反问。
玄梅刚入山时还是个六、七岁的小丫头,小了玄云玄极三、四十岁。由于年龄上的差距,师兄们都格外地宠着她,特别是玄云,几乎就没对她板过脸,还经常逗着她玩,一直到她二十多岁以后,玄云出山游历去了,他们才算彻底分开。如今她也年近七旬了,可在大师兄眼里,始终还是那十几岁时的模样,一副长不大的天真神态,再加上修真炼气,青春不老,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
“正是,小师妹当然例外了。”玄极子认真地说。“不过几个月没见,师兄你这‘浮风掠影’的新功夫,倒是练得更矫健了。”
“那也比不上师弟你新创的那招‘乱云飞渡’啊!我刚刚去了趟灵虚阁叩拜完师祖师尊(实际上是仙位——笔者注),遇上了梅丫头,她说你刚走,估摸着你是回缥缈宫了,就一起赶了过来。师弟在这儿望什么呢?又是在忧国忧民忧子弟了?”
“呵呵!什么也瞒不过大师兄的慧眼啊!”玄梅笑道。
“那是!我这次发现了一个药引子,也许对掌门师弟的心病有益呢?”云中子悠悠地说。
“哦——?”玄极子眉梢一挑,半惊半疑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