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瞪着孙掌柜,孙掌柜有些无奈的,却从怀里摸出一袋钱“斩桃,这是你两个月的工钱,我多给了你一个月,我们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你看”
斩桃双眼空洞,不甚明白这一系列的转折,看着斩桃如此模样,孙掌柜微微叹了口气:无奈啊无奈,却做主将那袋钱主动放在了斩桃的手心里握好。
“斩桃,你保重。”
跑堂的凑上来,看着斩桃失魂落魄的模样,有些埋怨的“掌柜的,你老婆都死了二十年了,哪来的天杀的婆娘跟你生儿子?”
孙掌柜一巴掌打在了跑堂的脑袋上“你小子就知道瞎说大实话,他妈那是我要这么说的吗?也不知道这娃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居然十里八乡再也没有这娃的容身之地了。”
“那斩桃能去哪儿呢?”
“不知道啊可怜的娃,若是不让他走,我们店就开不下去了,你是想他一个人被辞,还是想我们所有人都喝西北风?看运气吧,这世道”
斩桃跌跌撞撞的往前走去,一系列巨大的转变猝不及防,却没想到这一切的发生只是个开始。
大白亦驱亦弛的跟在斩桃的身后,斩桃的工钱很快花完,必须要找个新生计,却不想这十里八乡自己走了个遍,竟然没有一家店肯要自己。
无奈斩桃只能去做最低廉的长工,却连那年年都缺人的长工都不要自己。
转眼之间,秋风萧瑟起。
一条行人稀少的长街上,只见有零星的几家店铺还开着,更多的却已经关上了门,近几日一直有暴雨,即使不下暴雨的时候,这街上也是无比寒冷。
但见一个乞儿裹着一张厚重的帆布,面前放着一个破了口的碗,双眼紧闭,蓬头垢面,显然是个乞儿了。
却这乞儿与别处还不一样,在这乞儿身边的,是一只黑乎乎的灵兽,这只灵兽本就长得丑陋,现在因为污垢而变得漆黑无比,更添丑态。
行人看到这一幕,无不掩鼻而走,哪能施舍?
待入了夜,那乞儿拖着沉重的步伐,又复行有气无力的行走到了栖身的城隍庙中。
城隍庙破破烂烂,乞儿脱下身上裹着的破布,露出一些脸部,这乞儿不是别人,正是无处可去的斩桃。
那漆黑的灵兽显然就是大白了。
斩桃将白日乞讨的碗翻来覆去的看了许多遍,却终究还是不能看出什么花样来,今日又如以前一般,什么都没有得到。
却抖擞了一下衣服,准备入睡,却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