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长老,老夫这湔齿白味道如何啊?”
归行素的山峰居室内,巫偃沧淡淡呷了一口杯中茶叶,归行素不好推辞,亦是如此。
这巫偃沧一向与自己不对付,若非大事,从未来过自己的山峰,别说什么叙旧情,自己没什么旧情可与他好叙,就是真的有什么当务之急,他也懒得前来。
昨天莫名其妙送上来一张名帖,说今日会来已经够奇怪,今天居然还带了茶叶过来,说要与自己品茶论道,联络感情,我信他个鬼。
但是到现在为止,过了大半盏茶的时间,这巫偃沧也当真只是跟自己扯些有的没的,自己也不好翻脸,自己贵为内门长老之首,总不能其余长老送上名帖前来拜访都拒之门外,这样不仅显得小家子气,还会有损宗门声誉,这才勉强应付。
虽然到现在自己还没有摸清楚这巫偃沧的来意,但是鬼才信他说什么是联络感情,自己明里暗里查了他多少次,只要他不是傻子,是绝对会感觉得出来,自己与他不对付的。
却这巫偃沧神色淡淡,好似真的是与自己谈茶论道,一下子归行素不好赶人,却也莫名其妙拿捏不准,也就勉强应和着。
“这茶倒是不俗,老夫亦是爱茶之人,但是这茶倒是第一次听说,是何来头?”
巫偃沧阖上杯盏“这湔齿白茶如其名,乃是以一种唤为白的茶叶为准,在每月月亮光线最足的清晨摘下,取其最饱满又娇弱之时,风味最好。每百亩茶田中,只会得一小捧最佳,是无比珍贵的茶叶。而以此茶泡水,饮之宛若口嚼珍奇异果般,湔齿留香,汁水四溢,因此得了这湔齿白的美名。”
巫偃沧娓娓道来的解释,归行素应付一答:自己现在满脑子考虑的都是那王浩说什么可以得到这巫偃沧的罪证一事,哪有什么心思喝茶,即使真是上好的茶叶喝了,也如牛嚼牡丹,味同嚼蜡。
“这么好的茶叶,巫长老不私藏,反而拿出来与老夫共享,实在是让老夫受宠若惊了。”
巫偃沧爽然道“归长老说哪里话,昨日归长老千岁大宴,鄙人一时忙于琐事,无法送上贺礼,心中已是惭愧至极,今日这茶叶,若能得长老您的青眼,那便已经是鄙人的荣幸了。鄙人这里还有一小瓮湔齿白留下,权作鄙人的贺礼,聊表心意,还请归长老千万笑纳。”
归行素心思复杂的看着案盏上那一小瓮湔齿白,巫偃沧面容
平淡,却也有一丝讨好之意,看着倒真像是为了求取在门派发展而悄悄送礼的普通长老,换了旁人,一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