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不听这些,这些日子她常听到这些话,她饿了,要吃饭。
回到家,不仅妈妈回来了,家里还有好多人,妈妈躺在床上,跟她一起睡的还有一个用襁褓裹着的小人儿,妈妈笑着对娇娇说:“那是弟弟。”
娇娇对弟弟这个概念没什么感觉,想到自己比这个弟弟大八岁呢,以后岂不是天天给他洗尿片?
娇娇没有表现出高兴,也没有觉得不高兴,走出妈妈的屋子就听到几个婶婶在说话,邻居八婶婶同几个妇人说妈妈为了生一个儿子,打过好多次胎,甚至有一回打下来是个男胎,都七个月了哦,可就因为奶奶的一句话,这个月份的怀的不是男胎,六哥便拉着六嫂硬是去做了刮宫手术拿掉了。
“我都心疼六嫂哦,你们不知道我亲眼所见,在场见到六嫂从手术室出来,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都晕过去了,差点就死了。这几年六嫂一个人忙里忙外,都没有好好的调养过,打的胎又多,这一回好不容易生了个儿子,万幸啊!
我听我爸说,着女人打胎多了,对身体特别不好,影响寿命,打胎伤身。”
八婶的父亲是个赤脚医生。
娇娇记住了八婶的话,从此在心里怨怪爸爸,生儿子有什么好?拿妈妈的性命去换,并且牢牢记住了,女人,不能打胎。
娇娇心疼母亲,心疼它说不出的苦,心疼她生孩子都要别人说了算,觉得母亲很可怜,为了生个儿子,都不好好的爱护自己。
娇娇知道自打有了这个弟弟,她再也没有糖吃了,她们家一贫如洗,因为生了二胎,违反国家政策,被罚了三千六百六十块钱,那是一九九零年,猪肉才一毛八,两毛钱一斤,养一头大肥猪才卖二百块钱。
娇娇无忧无虑的童年终止了。
她每天放学必须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洗尿布,不管刮风下雨还是寒冬腊月。
不管是平时放学还是放假回家,都要一边写作业一边看着弟弟,还要给家里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包括做一家人的早饭。
娇娇很羡慕别的姐妹,她们都可以好好的没有拖累的玩耍,就她有一个累赘。
娇娇用一根长绳子系在弟弟的腰上,任他在堂屋里爬,只要不爬出堂屋的木门槛就好,她去院子里同姐妹兄弟们玩捉迷藏。
结果妈妈回来了,娇娇险些挨打,因为跑得快躲过一劫,可等她回来还是被打了,娇娇哭的很伤心,第一次认认真真的去想五婶婶的话,有儿子就不要女儿了,是不是?自己要不要学别人说的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