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嚎声停了,茅草也静立不动,看来负伤翻滚的海匪业已魂归西天了。
许文龙担心盗匪使诈,于是停止射击,持枪大踏步迂回跑了过去。
砰,砰,及至许文龙跑到倒伏的草丛边,伸脚去踢倒地身亡的海匪时,身后骤然响起两声尖锐枪响,子弹噗噗钻进跟前一棵歪脖子树干上。
不好,第二组盗匪赶到了!许文龙吃惊之下就地一滚,一个前滚翻来到歪脖子巨树后面,睁大双眼细细搜寻着前方的海匪。该死的盗贼,隐藏得不错呀。连枪火也没闪现,难道也像自己一样蒙住枪口了吗?这可有点棘手了。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双方俱各按兵不动,都在屏息静气等着对方露出致命破绽。
“好吧,既然你们不动,那就我先动了!”许文龙冷笑一声,随手捡起身边一段枯木,一边密切观注着前方动静,一边用力枯木扔向不远处一丛灌木……
唰,灌木振颤,摇曳不休,瞬间招来两颗子弹,准准地把枯木击得七零八落,不成样子。枪声过后,不远处便又传来咔嚓咔嚓两阵顶弹上膛的声音。
“怎么才两声枪响?第三个人呢?第三个人在哪?”许文龙眉头紧锁,忧上心头。对面两个海匪虽然狡猾,射击时蒙住了枪口,隐藏了形迹,但最后一次开枪却暴露了他们的藏身地点。那就是离他二十余米处的两棵大树身后。而这两个家伙还无所谓,最令人担心的是第三个盗匪,纹痕不露,踪迹全无,虎视眈眈等最后致命一击的机会。这个才是最要命、最棘手的劲敌,万万不可轻视。
许文龙悄悄抬起枪,瞄准一个海匪藏身的大树,对着树干上一处隆起的黑乎乎的“疙瘩”,轻轻扣下扳机,砰地一枪射去。
扑嗵,“疙瘩”脱离树干,缓缓掉落在地。却原来是海匪紧贴在树上的脑袋,被许文龙一枪开瓢,眨眼间便命赴西天、魂归极乐了,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对手究竟是谁。
另一个海匪显然很老练很奸滑,看着同伴在身旁一命呜呼,竟连哼都没哼一声,继续持枪瞄着许文龙方向。一待许文龙稍有动作,便即毫不犹豫开枪射击。
许文龙躲在树后不急也不慌,他弯腰脱下脚上一只靴子,转念一想又穿了回去,改而抓起地上一团泥土,对准另一处浓密的草丛,挥手啪地扔了过去……
砰,子弹如约而至,分秒不差。
许文龙笑了笑,再次抓一把泥土用力扔出去。果不其然,对面的海匪又是毫不犹豫一枪射来。如此四五次,次次泥飞弹至,绝不含糊。直至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