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我说小白的事!”许文龙脸一沉,恼火地瞪着余雯丽道,“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海豚和老虎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动物。一个温驯可爱,一个凶猛残暴,如此天壤之别的物种,又怎能相提并论、混为一谈?”
余雯丽一向遇强则强,遇弱则弱。她看到许文龙突然间面沉似水、“无端”生气,也立刻鼓起双眼针锋相对说道:“我偏要说,我偏要说!就像小白一样,要不是我大着胆子骑上它背脊,我们到现在都还在海里蒙眼漂荡,说不定早已渴死了饿死了!”
许文龙呆了一呆,转过头默默地看着气急败坏的余雯丽。良久,他才唉声叹气地说道:“总之,这是生命攸关的大事,我决不允许你任性胡为!”
“我就要任性!我就要胡为!我就要去看一看!”余雯丽牛脾气发作,恰似火山轰然爆发,根本没办法遏制。
不过余雯丽这次失算了,遇上硬茬了。正如许文龙所说的,这是事关生命的大事,又岂能视同儿戏?又岂能随意迁就于她?他定定地看着歇斯底里的余雯丽,一字一句冷冷从牙缝里蹦了出来:“你要一昧不听劝告,继续执迷不悟的话,我就立马走人,扔你一个人在这里!”
“你你你……你敢!”余雯丽闻言大惊失色,唰地从地上站了起来,面红耳赤瞪视着许文龙,胸脯一起一伏直喘粗气,“你要是敢扔我一个人在这里,我就……我就……”
许文龙不为所动,依然板着脸坚持说道:“我当然敢!今晚你要敢踏出这个山洞半步,我就立马去对面山头。虽然很远,但一定也有洞窟。”
“你你你……”余雯丽做梦也没有想到,今天的许文龙会与往日判若两人,丝毫不给自己面子,完全不顾自己尊严。难道他变样了吗?难道他再也不呵护自己了吗?她呆呆地看着冷若冰霜的许文龙,就像看着一头从未见过的怪兽一样。半晌,她才往茅草堆里一趴,抱着脑袋号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手舞脚蹬尖喊道:“……呜呜呜……你走吧……你赶紧走吧……现在就走……呜呜呜……离我越远越好……我不稀罕你跟我在一起……更不稀罕你的保护……呜呜呜……”
许文龙叹一口气,默默掉转身子,一言不发看着雨飞浪舞的大海。
余雯丽越哭越伤心,越哭越悲愤,那双肩抽动,泪水横飞的可怜模样,直教人顿起怜悯之心、立生安抚之意。哭闹良久,不见许文龙有所表示。她不由心慌起来,哭风跟着变了个样,呜呜咽咽,悲悲戚戚,似自话自说,又似隔空传音:“呜呜呜……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