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抿着嘴“扑哧”一笑,低下头鼓起腮帮子,呼呼呼拼命往热汤里吹气,恨不得一下口气让它冷却下来。
许文龙摊一摊手,把另一只“椰锅”架上灶台,再拿起那条烤得半熟的石斑继续翻烤起来。待烤至通体金黄、外焦里嫩的时候,“锅”里的汤也翻滚起来了。他于是如法炮制,把洗净的虾爬子和八爪鱼一一扔进“锅”里,包括一只足有半斤重的大海蟹。
余雯丽美味当前,却无法下嘴,急得她抓耳挠腮、团团乱转。吹几口气又停下来咽几口唾沫,吹几口气又停下来咽几口唾沫。终于,“椰锅”不再冒热气了,触手一摸也不觉得烫了。但她仍然不放心,仍然心有余悸,转过头战兢兢问许文龙道:“你说,现在可以喝了吗?还会不会烫嘴了!”
许文龙点头回答道:“可以了,但不要急,慢慢喝,还有的是!如果还担心烫的话,你可以用包里的罐头盒舀着喝。”
余雯丽大喜,飞快取出吃光牛肉的扁平铁盒,小心从“锅”里舀上小半罐浓汤,慢慢伸嘴嘬上一口,紧接着仰起脑袋“咕咚”一声,把小半罐肉汤一口吞下肚去。
“啊——这才叫吃饭!这才叫享受!”余雯丽眯起双眼感慨一番,然后用筷子夹一夹野菜,放入嘴中胡嚼几下,点着头嗯嗯哼哼咽了下去。然后接下的一幕可就有点不雅观了,完全没有一丝淑女形象了。手捞筷子夹,满脸绽白花。汤汁四溅,虾壳横飞,叭叽叭叽,骨嘟骨嘟,咀嚼声与吞咽声不绝于耳,呻吟声与赞叹声连绵不断。
许文龙默默地看着狼吞虎咽、大口吃肉的余雯丽,十余天来压抑在心的愧疚之感才稍稍得以缓解。他取来另一条石斑架在火堆上,再撕下一大片烤好的鱼肉,洒上一些细盐,就着篝火满头大汗吃了起来。香啊,确实很香,更够美味。尤其那种久违的美食入口的美妙之感,简直无与伦比、举世无双。他慢慢地吃着,细细地品着,不知不觉间,一大片肥厚金黄的鱼肉便咽进了他的肚子。他把火堆上的石斑翻了个面,又将煮好的浓香四溢的“椰锅”搬出来,放置一边慢慢冷却,接着继续吃起肉来。
余雯丽大吃大嚼一顿,到底把“椰锅”里的肉呀菜呀,包括虾爬子、八爪鱼等等吃了个精光,剩下的小半“锅”汤却无论如何再喝不下了。她惬意地抹了一把大花脸,傻呵呵看着许文龙说道:“太舒服了,太痛快了!这是我出生以来吃过的最美妙、最香甜的晚餐,我想这辈子再也不会忘怀了,必将永远铭记在心!”
许文龙笑着回答道:“那是因为你饿太久了,过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