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半大孩子出入决然没有问题。她于是停手不拆,就地趴下身子伏卧在地,小心翼翼伸进脑袋往里一看。我的妈呀,只见里面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阴森森的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也不知道宽窄如何,高矮几许。她脸色煞白伸出脑袋,身子激灵灵打个寒颤,一丝恐惧缓缓从心底升了起来。怎么办?逃还是不逃?
矮个海匪又开始擂门了,嘭嘭嘭的由弱到强,连续不断,还夹着一串串污言秽语。
余雯丽咬一咬牙,扬声斥喝一声“敲你姥姥的大头门!两分钟,就两分钟出来!”话一说完,她便一头钻入窄小的洞窟,不顾一切沿着铁管爬了过去。反正摔死总比打死强,万一峰回路转逃出生天呢?
爬行,拐弯,继续爬行……余雯丽沿着粗重的铁管胆战心惊向前爬着。幸而爬不多久,她的双眼便适应了这一切,能够借着透进来的丝丝微弱光线、模模糊糊辨识眼前这个黑暗世界。原来这是个一米见方的管线通道,大小铁管纵横其间,各色电线纠缠难辨,甚至还能清晰地听海匪们纵声狂笑的声音、以及砰砰嘭嘭翻箱倒柜的暴响。她不敢作丝毫停留,也不敢有任何疏忽,一昧咬着牙、悬着心,抓着铁管手脚并用不停往前爬,并很快爬到下一个拐弯处。她抬眼仔细一看,发现这个拐弯有点特别,不像之前那样平捌,而是直直突起往上拐。不过令人庆幸的是,垂直上升的铁管虽然滑不溜秋,但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突出的分节,再另加上分流出去的支管,想要爬上去那是没有丝毫问题的。关键上面又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呢?那是谁也无法预料的。或许别有洞天,又或许死路一条。不过事已至此,别无他路,只有继续冒险往上爬了。
正当余雯丽准备豁出一切攀援而上时,身后骤然传来一声踹门的巨响,接着又是一长串野兽般哀嚎,包括嘭嘭嘭的挨个甩门声。看来矮个海匪已然觉察不妙,暴力冲进女卫生间寻人去了,过不了多久就会循着铁管找上门来。于是她暗笑一声,攀着支管分节一口气爬到了主管的顶端。而且再不能往上爬了,因为铁管已经穿过楼板进入了上一层舱房。不过出人意料的是,铁管这条路虽然走不通了,但展现在余雯丽眼前的却是另一个更为广阔的空间。一根根粗细不一的实心钢管倒垂而下,就像一片密密麻麻的钢铁森林。钢管理头锲入顶部楼底,一头牢牢牵住绞接在一起的胶合木板。木板与楼面间隔不大,仅三十公分,但一条条沿房墙而铺设的、纵横交错通风沟道,却既宽且深,足足容得下一个成年人跪地爬行,而且还不会迷失方向,甚至透过穿隙而过的微弱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