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完毕,又回到翠苑帮小姐做饭后,却再也找不到我了。说着说着,她才仿佛想起什么似的,直楞楞看着我说,怎么变成这模样了,是不是爸爸妈妈要我这样打扮的。
我心里很矛盾,既为再次见到香姨而高兴,又为如何才能混上邮船而焦虑,既想赶着去码头,又想留下来陪她聊聊天。
犹豫好一阵后,我才吞吞吐吐告诉香姨说,我虽然也很想念她,也很想见到她,但其实也猜到了她肯定是事出有因才没来买菜,至于自己那副假小子装扮,就含含糊糊说是因为父母想要一个儿子,所以就把她打扮成一个男孩的样子。
香姨也没有怀疑,拉着我就去买吃的喝的,还用抑制不住的喜悦告诉我说,她家小姐去旅游的事定下来了,就跟着北极星号去夏威夷,而且买的是头等船票至尊金卡。
我听了心里一动,头脑中不期然又回忆起之前那个大胆想法来:介于邮船安保那么严密,是否还从她家小姐身上想办法呢?
而最好的办法无非就是做他们的贴身侍从。可怎样才能做他们的贴身侍从呢?
无论用什么方法,哪怕就做一天!想到这里,我就有意把话题转到诗绮姐姐身上,想套出更多有关他们俩人的信息。
香姨那天的心情特别好,基本不用我开口,就唠唠叨叨把诗绮姐姐去旅游的事全跟我说了,包括带什么衣服、什么首饰,喜欢吃什么玩什么,最后还把登船的具体日期告诉了我。
我就一边默默吃着香姨买的果点,一边飞快思索着接近诗绮姐姐的办法。
等到香姨说完了,我的计策也基本成形了。虽说有些大胆,有些冒险,有些愧对香姨,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为了去美国,我根本什么都压上去了。和香姨辞别后,我又打消了退房的念头,重新回到小客栈住了下来,细细回忆一遍刚刚想出的计划,再补充一些细节,之后就开开心心坐上公交去了滨洋港口,继续跟踪那些去滨洋吃喝购物的游客和船员。
虽然我有了混上邮船的方法,但那方法需要一定的机遇和运气,很容易出纰漏,万一出问题了,那就功亏一篑白忙一场了,所以如果能再想出一些更好的方案来,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毕竟我也不想欺骗香姨,更不想让她因此而看不起我。自从和香姨再次见面后,我每天上午就陪她买菜聊天,下午就去滨洋港口闲逛。
一旦找到合适的游客或船员,我就若即若离跟踪他们,想方设法亲近他们,以期望找到一条更快更省事的方法混上邮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