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闲得无聊,我就去港口内看轮船。那里的轮船可真多。大大小小,各种各样,颜色也不尽相同,有的像一座大山,静静地躺在水面上,让人看了嘴巴都合不拢。
有的在热火朝天装卸货物,船身上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活脱脱一条剖开肚子的大鱼。
还有的挂着彩旗突突突不停往来穿梭,鸣着沉闷的汽笛或缓慢进港或昂扬出海。
一条远洋渔船进港了,卸下大批大批的鱼,引来几十个人蜂拥上去抢购。
我一时好奇,也跟着走了过去。我的青天大老爷呀,这哪是鱼呢?简直是鱼山鱼海。
一筐筐一桶桶,奇形怪状,种类繁多,鲍鱼鱿鱼三文鱼、龙虾海蟹金枪鱼,真是数不胜数看不胜看,很多甚至都还张着嘴巴活蹦乱跳。
我顾不上浓重的鱼腥味,抢入鱼堆中兴致勃勃辨认起来。来买鱼的人有两种。
一种是干练利落、腰间挎个大钱包的鱼贩子,他们买起鱼来是论筐论桶的,数量很大,随手一指,这个十筐那个二十桶,渔民就一一把所需之鱼搬到指定地方。
另一种应该是有钱人家的主妇,举止优雅,穿着得体,所需数量虽然不多,但专拣稀奇贵重的买。
其中有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奶奶,提个笨重的柳筐吃力穿行在鱼堆中,极其艰难挑选着自己看中的鱼。
我见她长相亲切,年龄又大,就走过去对她说,叫她提着鱼筐在下面指点,我来帮她拿鱼。
她听了也没推辞,就一一指点我要什么、要多少,我就像猿猴一样窜上窜下把鱼拿出来扔她筐里,只一会儿功夫便买齐了装满了。
付完钱,我又自告奋勇帮她把鱼抬上车,一辆有三个尖叉的乌光锃亮的车。
老奶奶很开心,问我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还坚持塞一百元钱给我买东西吃。
我不要她的钱,只告诉她自己是个农民工的孩子,叫余雯莉,是来这里看轮船的。
老奶奶就告诉我,她叫香姨,是专门帮人家做饭洗衣看孩子的保姆,住在香格里拉,还叫我有空去找她玩。
我不知道香格里拉在哪里,也没有时间去玩,就很客气地跟她告别离开了,不几天也把她给忘了,直到一个多月后再次与她相遇。
那次说起来其实挺荒唐的,就因为大街上一个男人欺负一个女人,男人很嚣张,不停辱骂女人,还掏出钱包说自己有的是钱,甩了她就甩了她,到哪里告他都不怕。
我听了很生气,就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