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我,只是进进出出忙着收拾东西,手忙脚乱把收拾好的东西进行捆绑、打包、装箱。这时我才猛然发现,家里基本上变得空荡荡的,好多家具、电器和日用品都不见了,只留下一些笨重的不怎么值钱的橱子柜子和满地垃圾。
我急了,也预感到了事情的不妙。就哭着跟妈妈说,爸爸没有死,一定没有死,他肯定是因为某些重要原因、重要事情,才暂时没跟我们联系的,用不了多久就会没事的,就一定会回来的。妈妈只看了我一眼,就忙着挑拣自己的衣服,好半天才告诉我说,爸爸几个月前就病了,而且病得很突然,很严重,花光了所有的钱,可是最终还是死了。我不相信,就问爸爸死在哪里,有谁可以作证。妈妈就不理我了,
打了一个电话,外面很快来了一个男人,一个很老很老的男人,拿上大包小包的东西就一起走了。
我追着妈妈叫她别走,苦苦哀求她给我一点钱,好让我去美国找爸爸。妈妈只说了一句,别做梦了,就一把甩开我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我眼睁睁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一痛,双眼一黑,一下子就倒在了家门口。等我醒来时,夜已经很深了,小区里的人都进入了梦乡,街上也没什么车了。我只好挣扎着关上房门,灯也不开,就蜷在沙发坐着,睁着眼睛静静地坐着,一直到天亮……”
许文龙越听越心惊,越听越伤感,不自觉伸出双手轻轻摩挲着余雯莉凌乱的头发。
余雯莉心里一热,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出来,哗哗哗地就像断了线的珍珠。她定了定神,又回忆起了自己难堪的往事……
天亮以后,我没心情梳洗,也不觉得饥饿,更没有丝毫的睡意。心里只充满着无边的恐惧、无边的害怕,还有无边的担忧和思念。我一直不停地问自己:怎么办?怎么办?妈妈走了,毫不犹豫、毫无留恋地走了;爸爸不见了,杳无音讯,踪迹全无,就像突然在人世间蒸发了;而爷爷奶奶早过世了,外公外婆应该是靠不住了。天哪,我今后该怎么办?谁来抚养我?谁来照顾我?谁来陪伴我?读书是不可能了,去工作又不知道干什么,而且什么都不会干,绝对没人要。不行,我要去找爸爸,不管有多远,不管有多难,我一定要找到他。我还记得他的手机号码,虽然早已提示停机了,但他的住址应该没有变,可能还是住在纽约市上东区林肯大道。他肯定没有死,他一定没有死。他绝对是接到了公司的重要科研任务,一时抽不开身或不方便抽身,从而无法和我们联系。电视上不是经常这样放吗?有了保密任务是不能跟家人见面的,甚至